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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他住進醫院。
周培打電話問候:&ldo;要不要緊?&rdo;
阮君烈提出來,等他謝世,想請葉鴻生來送殯。
周培愁得白髮脫落,說:&ldo;請些舊交去看望你,好不好?&rdo;
阮君烈說:&ldo;請他們來看我?需要的時候,他們一個沒有出現過,現在看什麼看?看我怎麼死?只有賓卿曾經救過我,我想見他。&rdo;
周培嘆一口氣。
阮君烈說:&ldo;我既然死了,談不上與他接觸,是不是?如今他的官銜、地位比我高,他來給我送殯,無損於顏面的。&rdo;
周培又嘆一口氣。
阮君烈說:&ldo;你不能講一句話?&rdo;
周培說:&ldo;我知道了,可是你不想想以後……&rdo;
阮君烈動了肝火,發作道:&ldo;以後我就死了!誰高興說什麼,讓他說!&rdo;
周培安撫他。
得到周培的默許,阮君烈才感覺舒服。
周培想想,強調說:&ldo;只能給他來一天,不能讓人發覺。&rdo;
阮君烈滿意地說:&ldo;夠了。&rdo;
阮君烈問周培最近的健康狀況。
周培有氣無力地講:&ldo;關節痛。&rdo;
聽周培說話,阮君烈得知他不能來看望自己,準備派小兒子周秉正盡禮數。阮君烈冒出一個念頭,問他要不要讓周秉正見一見葉鴻生。
周培聽過之後,也很感興趣。兩人仔細地商談一下午。
隨著阮君烈住院,他的健康狀況提到桌面上,成為全家人必須面臨的問題。彤生私下去看風水,準備選一塊墓地,把母親的墳冢移過去,等待父親。出人意料,阮君烈提出自己的遺囑安排。
彤生極為驚詫,他不敢反對,就說:&ldo;不舉行儀式,可怎麼行?&rdo;
阮君烈說:&ldo;骨灰撒向大海,辦海葬儀式。&rdo;
彤生心裡難受。
阮君烈說:&ldo;我在海里陪著你。再說,你想見我,我難道不想見父兄?我跟他們分開了多少年?&rdo;
彤生低下頭。
阮君烈住院之後,病沒好起來。客人絡繹不絕。他的上級、下級,黨內要人聽說他病危,紛紛前去看望、慰問。病房好像走馬燈一樣。阮君烈身心俱疲,感到不勝其煩。他叫彤生去待客,不要隨便讓人進病房。這一躺住院,他的精神格外差,感覺到主宰壽與夭的神靈近在咫尺,可惜他想見的人仍舊遠在天涯。
一天晚上,暴雨澆潑,悶雷不斷,阮君烈面色灰敗,心跳變緩,差點沒挺過去。醫護人員將他搶救過來,監護幾日。這一日,他感覺到明顯的舒適,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彤生與醫院交涉,把他送回屋裡。
周秉正姍姍遲來,遞上名片。
阮君烈立刻請他進來,聊了一會。
周秉正將禮品放在門口,進屋,向阮君烈問好。
阮君烈指著椅子,說:&ldo;坐下吧。&rdo;
周秉正坐下,解釋遲來的理由,說了一堆祝福的話。
阮君烈抬起一隻手,微微動兩下,表示明白。
阮君烈說:&ldo;你父親同你說過吧?&rdo;
周秉正頷首:&ldo;說了。&rdo;
阮君烈滿意地點頭:&ldo;你父親對他有點小小的恩情,他是個重情的人。你可以和他交個朋友。&rdo;
周秉正應承著,面上浮出一絲緊張。
阮君烈嘆息一聲,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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