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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熙:「我小侄女,嚇人吧?你猜怎麼弄的?」
不用許肆月回答,她主動說:「貼紙貼的!超逼真!校門口居然賣這種鬼東西!」
許肆月頓時心動,問來小侄女的學校地址,不惜花錢打了個車趕過去,在路邊小攤前面挑得專心致志,最終選出兩個比較真實不會過分誇張的傷痕貼紙,買了回家。
顧雪沉中午跟合作商有場私宴,對方主動選了一家昂貴日料,食物生冷,還頻頻為他添菜,杯子裡總是滿著清酒。
酒的度數不高,但喝下去也會加重胃痛。
顧雪沉吃得很慢,喝得也少,一直沒什麼表情,也無人看出他的不適,他在人前總是疏離自持,說話不多卻句句精準見血,合作過的都已經習慣他的性子,仍舊熱情。
吃飯期間,顧雪沉手機震了幾次,他都忍耐著沒有看,心裡一點一點堆著期許,等從日料店出來,他垂眸翻開手機,逐條看過去,卻沒有關於許肆月的任何消息。
哪個也不是她。
他手指緊了緊,低聲問喬御:「中午044來過電話麼?」
「沒有。」
顧雪沉胃裡有些抽縮,握著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自嘲地笑了下。
明知她只是撩他取樂,只是勝負欲,只是對真相的一點好奇心而已,他到底在難過什麼。
喬御擔心問:「顧總,我看您臉色不好,要不我直接送您回瑾園休息,最近加班實在太多了。」
顧雪沉搖頭,望著車窗外低低說:「我沒時間浪費了。」
回到辦公室,顧雪沉吩咐:「把044切斷。」
等真的切斷了,眼看鐘表要跳到下一個節點,他捏著眉心,又啞聲要求:「044接回來。」
他忍耐著情緒,用超負荷工作轉移注意力,但下午五點半,044的專用電話突然響起的時候,他還是眼睫一顫,第一時間接起。
聽筒里,消失了一天的許肆月哽咽著說:「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受傷了……」
顧雪沉的呼吸像被扼住,克制著回答了一句「現在」,扔下電話就往瑾園趕。
許肆月照著鏡子,在身上精挑細選了好幾個地方,比劃來比划去,最後定下胸口。
鎖骨以下,溝壑以上,皮膚細膩白嫩,弄上一道傷肯定特別的觸目驚心,而且這種敏感位置,顧雪沉多半不會細看,容易騙過去,之後她再穿件高領衫擋住,萬事大吉。
許肆月認認真真把傷疤貼按下去。
別說,還真的挺像那麼回事,一眼看上去猶如利器割出來的,殘忍可憐,她自己都心疼了。
樓下門庭傳來響動。
許肆月知道是顧雪沉回來了,趕緊把低領睡裙的胸口往下扯了扯,眼尾再用小刷子添兩抹紅色,滴上眼藥水,立馬梨花帶雨。
男人踩上樓梯,腳步聲直奔二樓她的房間。
許肆月主動推門出去,看見顧雪沉的一刻,正好眼藥水流出來,她滴的有點多,順著臉頰嘩嘩往下淌。
顧雪沉死盯著她胸口的那道傷,心被攥裂,冷著臉走到她面前。
許肆月半遮半掩地捂著,淚眼朦朧說:「不小心劃到的,疼死了……」
邊訴苦,她邊靠過去,一氣呵成地往他懷裡親近。
只要抱上了,她不但能摸一把胸口腹肌,寬肩窄腰,還能香香軟軟撩他一下,絕對不虧。
許肆月是這麼打算的,但萬萬沒想到,臉頰剛貼上他的肩,一點肉還沒摸到,就被男人拽著起來,動作冷硬毫不留情。
「你——」
她淚汪汪剛要示弱,就對上了顧雪沉陰鬱無底的雙眼。
他淬冰的視線刀一般刮著她胸前,沙啞說出兩個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