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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感湧上心頭,龍非夜眉頭緊鎖,只可惜,始終沒有清醒,沒有記起。
「走」
韓芸汐拉著他,大步往冰海里跑去。
冰海的冰面白茫茫的一片,並沒有染毒,然而,韓芸汐和龍非夜踏入之後,他們腳下的積冰就瞬間黑掉了。
龍非夜並沒有發現,韓芸汐卻看到了。
她將龍非夜的手握得更緊,拉著他往冰海中心跑,他們每往前走一步,背後便留下一片毒染的墨色。
一步一步,靠近冰海中心,一步一步,毒染冰海。
一步一步,越走越沉重;一步一步,漸漸被冰封。
一步一步,夢碎人醒
龍非夜突然止步,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漸漸被冰封住的雙腳,很快就抬頭朝韓芸汐看來。
他眼中有錯愕,有震驚,然而,更多的是……愧疚
是呀
是愧疚
他……他竟然忘了他怎麼可以忘記?
清醒的人是煎熬,可夢著的人卻是痛苦
夢著,會忘;醒了,夢碎
龍非夜想起來了,想起了眼前這個女人,想起了一切
「芸汐……」
他幾乎是耗盡了所有的力量,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擁住
就在他擁住她的瞬間,腳上的寒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蔓延到了他們全身。
「龍非夜,下一回,一定先記得我」
「韓芸汐,下一回,不要叫醒我我仍會愛上你,我……」
龍非夜的話還未說完,寒冰便將他們二人徹底冰封住了。空曠的天地全都消失了,周遭全是冷冰冰的冰牆。
龍非夜和韓芸汐仍舊被冰封在冰海中心的冰窟中,一切的一切,不過龍非夜的一場夢。
顧七少和小東西也在這冰窟中,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醒來,小東西立馬從顧七少懷中竄了出來,幻化成了巨大的雪狼。
它走到韓芸汐身旁,親昵地蹭了蹭那厚厚的玄冰,眼睛裡是無盡的哀傷。
顧七少看著小東西,明明難過得要死,卻偏偏哈哈大笑,他走到龍非夜身旁,踹了好幾腳,道,「龍非夜,老子絕不可能夢到你是老子進到你夢裡去了,還是你夢到老子了?你不會是想老子了吧?」
小東西可見不得顧七少這麼放肆,它突然怒氣騰騰朝他吼了一聲,隨即就撲過去跟顧七少干架。
十年了
冰海之戰已經過去十年了。
顧七少除了往來玄空大陸和雲空大陸,完成顧北月給的任務之外,其他時間全都和小東西待在冰窟里。
他一點兒都沒有老,看起來就像是二十出頭,鬧起來更像個孩子。除了天天囉嗦之外,他最大的樂趣就是跟小東西干架了。
高興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的,總會讓人停止胡思亂想。
此時,顧北月也醒了。
他不過是在御書房裡小憩而已,沒想到竟闖入了那樣奇特的夢境裡。他也分不清楚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包括自己說過的話,想過的事。
他思忖著,軒轅睿就拿著密報進來。
十年了。
睿兒已經二十歲了,生得丰神俊朗,尊貴不凡。他同龍非夜是那般相似,無論是相貌,還是性子,甚至是能力。早在幾年前,他就可以獨擋一面了。顧北月這個攝政王已不管朝政,只管玄空之事。
哪怕一顆心都還沉浸在夢裡,顧北月仍舊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同軒轅睿微笑,「睿兒,你七叔又來急件了?」
軒轅睿眉目冷峻暖了不少,他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太傅安慰的孩子,很多時候,他反過來會安慰太傅。」
,「不,這是狼宗的玉姐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