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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興不說話,往牆角躲,想了想又把從家裡拿出來的東西全部扔了出來。
&ldo;我還沒取呢!我沒取!&rdo;
江瑜目光落在那些被捏皺了的存-款單上,厲海彎腰幫他一股腦撿了起來,&ldo;江瑜,我們走吧。&rdo;
江瑜不動,厲海眼眶也通紅,硬是憋著沒掉下眼淚來,伸手輕輕握住江瑜握柴刀的手腕,&ldo;我們去醫院?好嗎?我陪你去醫院,你得去看看你的手,你……我們還有決賽呢。&rdo;
厲海嗓子發啞,梗著的氣在胸口快把自己給憋炸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服江瑜,他只能握著江瑜發抖的冰涼的手,一直重複地說&ldo;我們去醫院吧,我們走吧。&rdo;
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江瑜才放下了手。江瑜低頭,吸了吸鼻子,把柴刀丟到一邊。
&ldo;痛。&rdo;他有點茫然,又有點委屈地說了一句。
厲海差點就要哭出來,喉嚨緊得發痛,好不容易才把一口氣捋順了,輕輕扶著江瑜的手臂帶著他往外走,&ldo;我們去醫院,你忍忍。&rdo;
江瑜不再開口說話,仿佛剛才那聲&ldo;痛&rdo;是厲海的幻聽。
他們出門的時候,老楊鼻青臉腫地沖了進來,差點與他們撞在一處。警察已經到了正在做筆錄,救護車也到了,把倒在地上的男人抬上了車。
江瑜的舅舅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大路上只有老楊那輛破爛的比亞迪。
看到還有小孩兒,一警察皺著眉走了過來,&ldo;受傷了?這怎麼回事?餵‐‐來個人!把這倆孩子送醫院去!&rdo;
去醫院的路上,江瑜全程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老楊一直在打電話,一會兒給徐逸嚴,一會兒給江瑜的母親梁冰,一會兒又給厲海的母親,老楊焦頭爛額,只後悔不該帶厲海來。他也沒料到,這次事情會鬧得這麼嚴重。
江明興到底欠了多少錢?他是不是還做了什麼事情?他第一次跟江瑜來逮江明興的時候,就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這一次明顯不太對勁。
還有江瑜……
老楊看著躺在車裡的江瑜,心情複雜又酸楚。他一直以為這孩子堅強,自尊心高,脾氣也更硬,江明興越是沒出息,江瑜就越是要爭口氣,所以江瑜未來一定比他父親更有出息,他一直這麼認為。
卻沒想到……江瑜的心早就千瘡百孔,他所有的努力都只是在硬抗,他撐得越久,神經就越緊繃,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那根稻糙,一旦崩潰,江瑜根本毫無理智可言。
老楊回想起江瑜搬起花盆砸向男人的那一瞬間,少年面無表情,眼底也一片冰冷,把他人的死活根本沒放在眼中,就好像是要親手斷送自己的未來,就好像在無聲地宣誓:&ldo;要毀就一起毀掉吧,反正也無所謂了。&rdo;
這一瞬間,老楊又有點慶幸帶上了厲海。如果沒有厲海攔著,說不定江瑜還會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第二十五章 微妙
第二十五章【微妙】
徐逸嚴和老楊一起從醫生辦公室出來,走廊上厲海在等著,徐逸嚴看了眼他頭上的繃帶,皺眉道:&ldo;不好好歇著,又跑出來幹什麼?&rdo;
&ldo;那個男的……怎麼樣了?&rdo;厲海站直了身子問:&ldo;我這點小傷沒事兒的。&rdo;
老楊掏出煙,想起這裡是醫院又只好放下手,鬆了口氣地說:&ldo;可能會有點腦震盪,其他沒什麼事,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