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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梨想著,也好,省得到時候再禍害旁的姑娘,一看那幾人便知是慣犯,借酒裝瘋,說出的話粗鄙不堪。
待早飯吃完,郁清梨不知從哪兒掏出了厚厚的一摞紙,她將紙交到附隱手中,又從身後的抽屜里取出一張畫著兔子圖案的圖紙交到子言手中。
附隱和子言不解其意,巴巴的瞧著郁清梨,只見郁清梨道:「這是你們今天上午的任務,子言你心細些,你負責刻章,依著我給你的圖紙模樣,將這個圖紙上的紋樣拓到木板上。」
子言接下木板後,看了看圖紙,還行,只是這人為何要長兔耳?他哪裡知道這是擬人畫法。
郁清梨又沖附隱道:「你替我在紙上工整的寫下廣告語,就寫『你的美麗,從阿梨鋪子開始』」
附隱:
他沒忍住打了個寒戰,好酸的話。
郁清梨這邊就在自己店的十字路口處支起了攤子,離鋪面左右不超過十米的距離,袖桃興奮不已。
路口處的人流量最多。
原本要去西街的,看到郁清梨的攤子新奇,沒忍住便停下了步子駐足,這一停,郁清梨那七寸不爛之舌就將人招呼了去。
要去東邊的,也好奇的圍了過來,片刻功夫,攤子前已圍滿了人,一時間,吵吵鬧鬧,熱鬧至極。
「這是什麼?」
有人看到了竹筒里的一堆陶瓷鏤花細筒發問,好奇的伸手摸了摸一個管狀物,摸上手時冰冰涼涼,質地瑩潤,仿佛摸到了一片湖水,在裡面來回撥/弄,水自指縫中遊走的感覺。
郁清梨笑著將口紅從竹製筆筒中取出,抬手擰出紅艷艷的膏體,然後舉起來,沖對面目瞪口呆的人解釋:「這是口脂,你若是想用,就只需自左往右擰,唇脂便會從裡面出來,用完了,再自由往左轉回去,最是方便。」
隨後便旁若無人的擰出了一點唇脂,慢條斯理的在唇面上點勻了,朱唇微啟。
原先稍顯慘澹的唇面瞬間紅若冬梅,襯得皮膚白細柔嫩,一笑,白牙更是晃人眼。
眾人頓覺新奇。
有人想要買一支,郁清梨剛打算替她選支合適的顏色時,忽聽頭頂一聲譏諷。
「怎麼?三夫人養不起你,要你這麼個表小姐出來拋頭露面擺攤麼?」
這聲音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尖細刻薄,帶著溢出鼻尖的譏諷。
郁清梨低頭在竹筒中取出一支雕著翠鳥的細筒,置若罔聞一般,抬頭笑著對對面婦人道:「夫人您的皮膚白淨,我瞧著用不上這種太紅的顏色,這支裸色秋冬使用最好,氣質上同您絕配,既不張揚也不會叫您看起來沒有氣色。」
「我跟你說話呢!郁清梨!」
趙錦媛氣沖沖的走過來,一把奪走郁清梨手裡的口紅。
郁清梨微微蹙了蹙眉,然後笑著看了她一眼:「我當誰在啼吠,倒是沒聽清縣主同我說話。」
趙錦媛的面色一暗,啪的將東西拍在桌上,郁清梨竟然敢罵她是狗?
顧採薇步子往前挪了挪,她的貼身丫鬟嫌棄的推開前面看熱鬧的人,很快顧採薇也進了人群中,開始充當老好人,道貌岸然道,「郁姑娘,拋頭露面總歸是不好的,言辭間更是需慎重,阿媛是有不對,但是說來說去都是為你好啊。」
郁清梨一見顧採薇那白蓮樣就覺得煩,她睨了顧採薇一眼,開口道:「是不是為我好,恐怕郡主您比我更清楚吧?」
「哼,我不過是想問問你怎得淪落到如此處境,若是缺金少銀到我也能救濟救濟你不是?」趙錦媛冷嘲熱諷道,借著顧採薇更是大放厥詞:「結果沒想到,國公府的表小姐也不過就是這種德行。」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原來這就是那聲名遠揚的郁清梨,一時間,眼神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