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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岸上了。面对阿爹,她又该说什么才好呢?
阿爹要说她用脚指头都能猜到,无非是——
你岁数不小了,还是找个人嫁了日后才好有个依靠,若是你怕去了别人家里受欺负,阿爹为你招婿上门就是了,反正咱们骆家也不差养个把闲人。再说,以我闺女的条件挑个好女婿绝对不成问题,没准还是为我们骆家增添个好帮手呢!
她岁数是不小了,按理说早该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要不是为了临老九,她该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从来不觉得执着是件坏事情,可在她身上执着却成了一口井,淹没了她获得幸福的全部机会。想要重获快乐的唯一办法是从那口井里爬出来,她一步一爬,何其艰难。他时不时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却又将她从井口处推了下去。
认识他,算她倒霉。
他站在她的身后已经好久了,她不知在想些什么,竟然一直未曾留意到他。她脸上略带萧瑟的神情好似这深秋,看在人心里凉凉的。比较起来,他还是喜欢看到她逮到他时那副意气风发的狂样。
“要喝杯酒暖暖身子吗?”
临老九轻拍她的肩膀,她却不曾回头,“我们俩凑在一块儿喝酒?你不怕韩小姐误会?”
别提韩小姐,那个倒霉的韩娆已经吐得人事不省,睡得昏天黑地了,“我照着你的方法反复练习如何煮竹酒,我觉得我煮出来的竹酒已经很接近你煮的味道了,帮我尝一尝,给点指教吧!”
她似乎没有拒绝的借口,就喝上一杯吧!但愿一醉,在见到阿爹之前她需要养足精神,方好备战。
照着她煮酒的方式、步骤,临老九极认真地将酒煮上,斟了一杯,他小心翼翼地递给她,“你尝尝,给点意见。”
她一口饮尽,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完全不像。”
她这么快就喝完了,都没来得及细品,怎么就知道不像。临老九又为她斟上一杯,“你再尝尝!再尝尝!”
“不用尝了,你虽也是用竹筒煮酒,但煮出来的竹酒必然与我在宫中煮出来的那壶竹酒完全不同。”舫游为他也斟上一杯,用手中的酒杯轻碰他的,她一口干掉,“你煮的酒滋味也不错,又何苦非得煮出我那壶竹酒的味道呢?”
“我说过,我只想再喝一回你煮的竹酒,我想品出那究竟是酒是水。”为了这个目的,他不知道喝了多少壶酒,自己又煮了多少回,依旧找不到答案。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镀上金黄的一层,他们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前,那些你追我跑的日子。
“人是不是总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因为喝不到我煮的竹酒,所以你对它永远魂牵梦萦;因为分不清我煮的竹酒究竟是酒是水,所以越发地想知道答案;因为我不再追着你,所以你才回过头缠上我。”
舫游拿起酒壶,咕嘟咕嘟全都喝干,将酒壶扔进江水中,她长笑一声,“如果事实真是如此,我永远都不会让你娶到我的。”
“这么说,其实你依旧放不下我?”临老九的耳朵不曾错过她说的每一个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新寡?为什么要称自己为‘贺夫人’?”
“你以为这不过是我追你的另一种手段——以退为进,激起你霸占我的欲望?”她横眉冷眼瞧着他。
在她如此冷冽的眼神中,他反倒问不下去了。没有哪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拿自己的闺誉开玩笑,他不该怀疑她的。
最有可能的解释是,她逼迫自己从心底里将他抹去。
他最不想看到的结局,他不允许发生。可……他到底想干吗?他到底想跟她回到怎样的关系?在船上的这几天,他一直在不停地问着自己。
想娶她吗?他可以娶她吗?在折腾了这么多年以后,他忽然向老爹老娘还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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