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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琰王用情至深。」雲琅這些年藏匿民間,沒少翻看話本,張口就來,「情難自已,趁他醉倒,自己動的。」
梁太醫神色怔忡,無話可說。
雲琅朝他笑笑,伸出手:「您看,我有喜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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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院中。
老主簿戰兢兢躬身,不敢出聲。
蕭朔神色冷清,沉聲:「只此一次。」
「是。」
老主簿忙保證:「今後定然盯緊,不讓雲公子亂跑。」
檐下新雪原本明淨平整,雲琅從房頂跳下來,踩出了幾個腳印,被僕從重新灑掃乾淨。
蕭朔看了一陣,收回視線。
老主簿在邊上候了半晌,猶豫著小聲道:「王爺,當初救了雲公子的,可是咱們府上的那株至寶血參?給您保命的……」
「他是為救我。」蕭朔淡聲,「無非還他情分,不虧不欠罷了。」
老主簿在府里三十餘年,一直管著府上帳冊庫房,竟直到今日才知道寶貝早沒了,心如刀絞:「是。」
蕭朔靜了一陣,又道:「我本該死在那天。」
「您胡說什麼?」老主簿嚇了一跳,「死生之事,豈可輕言……」
蕭朔不再開口,轉向廊下雪色。
從崖上跳下去的時候,兩人都以為必死無疑。他原本害怕,看見雲琅朝他笑,心中竟也莫名釋然。
然後,他被雲琅扯住了手臂。
雲琅那時的身手遠勝過他,他不清楚雲琅做了什麼,只記得從冰冷刺骨的寒潭裡醒過來,天色已然半晚。
雲琅墊在他身下,半個身子浸在冰水裡。
他一動,護在背後的手臂跟著滑下來,砸開一片淡胭水色。
……
曾幾何時,他縱然不計代價,也想信得過雲琅。
「看著。」蕭朔不再多想,回身朝院外走,「他若不胡言亂語了,可以放出來透透氣。」
「您不等太醫回稟了?」
老主簿愣了愣,小跑著追上去:「雲公子身子怕是不好,我看他從房上下來,緩了好一陣才有力氣進門……」
蕭朔道:「不必,他——」
話未說完,梁太醫已搖搖晃晃自屋裡飄了出來。
「正說您呢。」老主簿一喜,忙將人扶住,「雲公子如何?」
梁太醫勉強站定,看了蕭朔半晌,神色複雜。
蕭朔被他看得莫名,蹙緊眉:「有話就說。」
梁太醫欲言又止,又細看了看。
蕭朔有些煩躁,拂袖要走。老主簿忙扯著太醫,低聲道:「快說,王爺聽著……」
「恭喜琰王。」
梁太醫張了張嘴,道:「雲公子……是對龍鳳胎。」
老主簿:「……」
老主簿:「?」
作者有話要說:
琰王:信個鬼。:)
第九章
老主簿不敢去看蕭朔神色,把太醫往遠請了請。
這些年來,雖說眾人確實都盼著府里有個子嗣,可府中上下,向來對王爺深信不疑。
既然王爺已說了,雲公子是為脫身才進了他們府上,那定然是這麼一回事。
請太醫來,無非是驗一驗御史中丞說的話,看看侍衛司手段。
「太醫……可定得准?」
老主簿悄聲:「王爺不曾說過,何時出的事?如何懷上的?」
梁太醫怔怔站著,照著雲琅的話:「他對王爺用情至深,情難自已,趁王爺醉倒……」
梁太醫是正經人,實在說不出最後一句,憋了半天,磕磕絆絆:「乘虛而入,奪了……王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