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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煙起身，綠色的靈力裹住遞上的糙，用糙編織出小小的床，將封清靈放在上面，&ldo;我和他，沒什麼可吵的。&rdo;

白鹿嘆口氣，&ldo;我本以為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但你還是和原來一樣，固執的很。&rdo;

&ldo;我沒什麼優點，固執，是唯一一條了。&rdo;

練如煙坦然認下白鹿的話，轉身就要離去。

&ldo;你還記得她嗎？她已經不是人，你為了她做的已經足夠多，不要一錯再錯。&rdo;

白鹿關切的望著練如煙的背影，練如煙低頭冷笑，右拳緩緩握緊。

&ldo;不管是多久，我都無法忘記，是我親手，將她丟下去。&rdo;練如煙陡然轉身，眼中刻骨的恨意，讓白鹿滿心震驚，&ldo;為了師徒情誼，我不會說，可那不代表一切都沒發生過。諦聽師叔也好，天機師叔也罷，我不說，不代表不恨。&rdo;

&ldo;如煙！他們可是養你長大的長輩，是你的親人，你怎能……&rdo;怎能去恨他們？

白鹿不理解練如煙，正如當年的零真不能理解練如煙一般。

他們對封無絕沒有感情，只覺得是一個卑微的人族，一個普通的人族，將自己最看好的弟子，代入深淵，走入旁道。

無怪當初零真會生氣，白鹿有些明白了。

被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視作仇人，不管零真是個心性多麼淡薄的仙人，他都無法接受。

&ldo;你可知，正是因為你的一再固執，才會讓封無絕陷入絕境，最後魂魄墮入鬼界，歷經險阻。&rdo;面對練如煙，白鹿將事情的真相說出，&ldo;封無絕上一世做了許多壞事，你諦聽師叔的愛人，就是被她殺了。諦聽本想將封無絕殺死一世，算是給愛人報仇，是你一直阻止她，才會讓封無絕成為如今的魔。&rdo;

練如煙一愣，事實便是無法接受。

她低頭慘然一笑，即便事出有因，她就能原諒諦聽所犯下的罪嗎？

不能，不光無法原諒諦聽和天機，她也無法原諒自己。

或許真是有緣無分，你看，她不糾纏封無絕的這些年，封無絕無病無災，過的多麼順遂。

與其說無絕是她的劫難，不如說，她是無絕的劫難。

&ldo;我從不追求來世，我只知道，諦聽和天機，殺死了我的愛人。&rdo;

見練如煙如此堅持，白鹿深覺可惜，&ldo;如煙，你快入魔了。&rdo;

&ldo;魔如何，仙如何？&rdo;練如煙緩步離開，她的聲音伴隨著微風，吹到白鹿耳邊，還是千年前一樣的堅定。&ldo;我聽師父的話，過了整整千年。可上天註定，我與她會在一起，在我快要忘掉她的時候，清靈來了。&rdo;

清靈和那個人長得是那般相像，明明已過千年，她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本以為已心如止水，誰知只需要一個相似的眉眼，千年的堅持，全部崩塌。

&ldo;若還有機會，我寧願為她入魔！&rdo;

那份愛戀，不僅沒有被千年的時光磨滅，反而愈發濃醇。

千年前我沒有能力護你，千年之後的如今，我已經有了直面蒼穹門乃至整個仙界的實力！

再來一次，此次，絕不會讓悲劇重演。

白鹿與練如煙沒有想到，在封清靈身體內，有封無絕。

封清靈會睡著，但封無絕不會，這一幕，被封無絕完完整整的看在眼裡，刻在心上。

封無絕突然想起千年前練如煙的那句&ldo;我不交&rdo;！

千載時光中，封無絕早已看出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