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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突然一連震動個不停。
東北分彥【好傢夥好傢夥!書白你真的結婚了?】
小齊【我記得你連男朋友都沒有的啊】
重慶吳彥祖【吃瓜吃瓜咋回事咋回事!】
木頭【千真萬確,昨天晚上送書白回家時我看得可清楚了!妹夫真t的帥啊。】
晴【啊啊啊啊!我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怪不得書白把租的房子退了!】
……
溫書白莫名頭疼。
木頭,人不如其名,是出了名的大嘴巴,昨天晚上江左一開門,木頭的那雙因疲憊而呆滯的眼睛瞬間放亮。
可就在江左伸手打算把人接進房時,木頭突然中二病地看向溫書白:「你這新室友靠譜嗎?」
溫書白當時因為吃了虧心裡嘔著火,冷回道:「我老公,夠靠譜嗎?」
思及此,溫書白放下牙刷,擦乾臉上的水珠。
好好讀書【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忘了和你們說,我確實結婚了,等辦酒席時再叫你們。】
消息發送完成,退出微信,下滑靜音,關掉手機。
行雲流水,絲毫不拖泥帶水。
換上居家服,溫書白扶著牆打開房間門,狹長的過道門口放了把自動輪椅。
溫書白:「……」
從搬進江左的房子的那天起她就和江左分房睡,兩個房間面對面。
溫書白沒和江左說她的腳是怎麼受傷的。
與其說他倆是搭夥過日子的夫妻,不如說是兩個陌生的室友。
江左不知道溫書白一天到晚在做什麼,溫書白也理解不了星星有什麼好看的。
溫書白聳聳肩,拗不過右腳的疼痛,最終還是坐上了輪椅。
輪椅很輕便,又靈敏,溫書白第一次坐上去就上手,輕輕鬆鬆就滑到了客廳。
「你不去上班?」看見還愜意地坐在餐桌旁看地理雜誌的江左,溫書白又看了眼牆上的鐘。
確實已經九點半了。
江左左手一抬,推了推下滑的金絲眼鏡:「今天周六。」
溫書白:「哦。」
自從畢業後她就沒有周末的概念,幾乎是全年無休,哪怕放假也要去舞蹈室練舞。
發現江左的對面放了碗熱氣騰騰的豆漿,盤子裡還有兩根油條,溫書白自覺地滑到餐桌旁,爬到座椅上。
「謝謝。」溫書白說:「你的輪椅。」
江左:「嗯,用得還順手?」
溫書白:「順手順手。」
江左翻了一頁:「順手就好。這輪椅放在雜物間好幾年了,本來還擔心可能有安全隱患。」
溫書白:「???」
「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沒什麼問題。」江左心無旁騖地看著雜誌,無心補刀道。
溫書白尷尬一笑:「托您的福。」
關書。
江左身體整個往後傾,後背靠到檀木椅背上,厚實寬大的肩膀將椅架整個遮住。
自高中起江左就長得斯斯文文,尤其是戴上那副金色的眼鏡,更是書生氣,但就是這麼一張斯文的臉,卻生了雙寡淡的眼。
一股冷颼颼的氣流從正面噴涌而來。
溫書白趕忙換話題:「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要下大雨。」
「是嗎?」江左移開視線,看向窗外。
一抹紅霞高掛,藏在藍天白雲之間,平增趣味。
溫書白手捧豆漿,順著看出去。
天空的顏色很小清新,規規矩矩的配色中又大膽地加上瘋狂的飽和純紅色,像衝破枷鎖世俗的嬌小姐。
只幾秒的時間,一場編舞的雛形便在溫書白的腦海里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