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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去客廳坐了半小時?」
江左顴骨繃緊:「不是。」
「那是什麼?」溫書白嗅到一絲不妙。
江左放下報紙:「你坐了五十分鐘。」
溫書白:「?」
……
在還剩半片吐司時, 溫書白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從沒見過的陌生號碼。不是程會龍的號碼。
溫書白滑了拒接。
沒到半分鐘,對面又打過來, 相同的號碼。
溫書白:「餵, 您是?」
「你是溫書白嗎?」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年齡不小。「我是王娜的媽媽,有一些事情她想當面向你道歉, 你看你有空嗎?」
溫書白眉頭緊鎖,看了眼號碼,沒想明白王娜這是鬧的哪一出。
齊韻良在幫她查王涵的時候順便摸出了王娜這條藤,她也是才知道王涵和王娜是親姐妹。
王娜這時候道歉,難不成是王涵知道她手裡有猛料?替她姐姐道歉?
溫書白覺得不靠譜,決定見一面,就約在今天下班後,她親自去醫院找王娜。
江左回房拿上公文包,坐在鞋櫃旁的小凳上開始換鞋。
「下午幾點,我陪你去。」
江左說要陪她去,溫書白的心裡就跟抹了蜜一樣,只要能和江左待在一起她就心曠神怡,忙答應:「好呀好呀,六七點左右。」
喝完最後一滴牛奶,溫書白也準備換鞋下樓,可她剛坐到凳子上,江左就跟碰到了燙手山芋一樣立馬躲開。
江左僵硬地開門:「我先去按電梯。」
溫書白茫然:「?」
她聞了聞自己。
她身上並沒什麼怪味。
江左的反應怎麼這麼大?
奇奇怪怪。
剛才明明還那麼溫柔地說要陪她……
ˉ
醫院的地址王娜媽媽在早上就給溫書白髮簡訊通知了。
溫書白今天下班比江左早,便是在中科院門口等了四十多分鐘。
「你說,王娜為什麼要給我道歉?」溫書白踩下油門,不解地問。
江左取下眼鏡擦了擦:「不知道。」
「我猜要麼是因為你,要麼是因為她姐。」
「她姐?」
溫書白看了他一眼,說:「你還不知道吧,王涵是她姐。」
擦完眼鏡,江左戴上,只回了個「哦」。
漠不關心。
見江左這一反應,反倒溫書白猜不透:「你知道?」
江左靠後仰,閉上眼說:「不知道。」
「那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
就像本來就知道一樣。
江左:「王涵是她姐姐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溫書白訕訕一笑。
江左的這句話證實了他說這些年他和王娜之間只有交易的這件事,就連交情也談不上。
到醫院後溫書白單獨和王娜談話,江左和王娜父母便迴避到病房外。
王娜看起來恢復得不錯,不像個精神錯亂的病人。
溫書白帶了筐水果,坐在旁邊的空病床旁開始給王娜削蘋果,邊削邊說:「你要說什麼就說吧。」
王娜也毫不避諱,直截了當地說:「你和江左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和程會龍一起造謠。」
溫書白右眉一挑,剛好蘋果皮斷了。
「都過去了,你好好養病。」
別在跳樓輕生了。
王娜莞爾一笑:「謝謝你,書白。」
皮又斷了。
溫書白抬眸看她,擠出一抹虛偽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