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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在接待處找到熟悉的護士時,身後有人叫住了我。
&ldo;遙!&rdo;
&ldo;爸爸……&rdo;
差不多是同時到的,爸爸也是火速趕來的吧。他沒穿外衣,領帶也歪了,表情都結成了堅冰。
護士看著我們,表情很痛苦,我們正想詢問病房,被旁邊的人叫住了。
&ldo;是香月女士的遺屬嗎?&rdo;
叫住我們的是個男人,一個四十歲左右胖墩墩的叔叔,一臉和藹。
&ldo;我是中央警察局的榊間,現在……你太太的遺體已從剛才的集中治療室轉移了。&rdo;
&ldo;轉移?&rdo;
&ldo;那裡。&rdo;
榊間警官帶著我們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可能是注意到我的腳,他和我們保持著同樣的速度並排走著。他和我身高差不多,身為警官卻穿著私服,大概是刑警吧,不過看起來不怎麼像刑警啊。
我們乘坐藥房前的電梯前往地下,在醫院住了兩個月的我也不知道有這個地方。
地下太平間。
昏暗的房間內,青白色的螢光燈燈光閃著森森寒氣。
&ldo;聽到神社事務所巫女的叫聲而發現傷者的時候是兩點半。在送到醫院的途中,你太太於三點零四分被確認死亡,恐怕是在石階上向後摔倒而造成頭部撞擊,是腦挫傷。&rdo;
遺體被放置在房間角落裡。
沒有血色的臉。
緊閉的眼瞼。
宛如沒有生命的人體模型。
一陣揪心。
&ldo;悅子啊……&rdo;
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稱呼。爸爸粗糙的手滑過那光潔的臉頰,慢慢撫摸著那額頭和鼻樑,最終不堪忍受地低聲嗚咽。
我又蹲坐到了地上。
研三叔叔雙手合掌,埋著頭,保持沉默,但掩飾不住那份驚愕與悲痛。
過了好一會兒,啜泣聲仍沒有停止。
出了太平間,榊間刑警為難地開口道:&ldo;這時候真不好說這個……我們在考慮讓你太太的遺體進行司法解剖。&rdo;
&ldo;司法解剖?&rdo;
&ldo;可以的話就今天,明天就能送還。&rdo;
&ldo;為什麼?&rdo;研三叔叔感到很疑惑。
&ldo;這不是事故嗎?有必要解剖嗎?&rdo;
&ldo;還無法斷定是事故,警察正在從事故和事件兩個方面進行搜查。&rdo;
&ldo;事件……&rdo;
&ldo;我聽說了,二月份也出過事,因為火災死了兩人。&rdo;
&ldo;是的,我的父親和侄女。&rdo;
&ldo;然後這次是你的太太。這麼短的時間裡一個屋檐下就有三人送了命……如果只是接連發生的不幸,也太多了吧。我聽說你過世的父親香月玄太郎公有一大筆遺產,如果是市井老頭兒就算了,資本家過世的話,總是會牽涉到各種各種的事情。&rdo;
&ldo;可、可是火災完全是個事故。是你們警察告訴我們的,火爐讓稀釋劑燃了起來,其他的塗料變成了燃燒促進劑。&rdo;
&ldo;現在,也有人認為這個判斷是否有些輕率。無論怎樣,沒有對燒死的兩人進行司法解剖令人遺憾。哎,不過兩人基本被炭化了,解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