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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護車和警察來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撥出柏父的電話，站在原地驚魂未定。不出十五分鐘，球場就戒了嚴。

柏父來的很快，來時身後跟著一群人，他沉著臉眉頭緊鎖，問她：&ldo;發生了什麼事？&rdo;

柏翊眼裡就像看不到任何人，握著她的手不松，誰叫也不理會。

她把事情經過簡單講了講，幾度說不下去。

這個見慣風浪的成熟男人臉上不見意外，偏了偏頭，立刻有一個女人從他身後出來，找出什麼藥片交給她：&ldo;不管用什麼方法，麻煩讓他吃下去。&rdo;

她拿著藥，翻過瓶身看了一眼，怔住。

&ldo;柏翊？&rdo;姜芷溪再一次叫他的名字。

那瓶礦泉水還在她手中，可是她現在連擰開瓶蓋的力氣都沒有。試了幾次，手心生疼。

眼前人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手鬆開一點，從她手中拿過水和藥，看也不看就吞下去。

這麼配合……一直在旁邊觀察的女人面露意外。

他並沒有好到哪去，衣衫凌亂不堪，臉頰和左耳都有血痕，手腕更是慘不忍睹。姜芷溪從他身上找不出狼狽，只有因傷憑添出的幾分冷厲。

兩個人，相顧無言。

柏父開口：&ldo;剩下的事有我處理，我找人送姜小姐回去。&rdo;

這麼大的事，因她而起，姜芷溪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現在不是離開的好時機，何況柏翊一身傷，明顯要去醫院，這種時候她怎麼能走？

柏父看出她的意思：&ldo;姜小姐不用自責，想必也受到了驚嚇，回去好好休息吧，小翊有專人照顧。&rdo;話落就叫助理送她回去。

柏翊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又鬆開，眉眼沉沉，抿著唇一言不發。

姜芷溪沒有再爭辯的力氣，沒有選擇回學校，而是回了家。

姜爸爸還沒下班，姜媽媽約了小姐妹在家裡打麻將，沒想到她會回來，一邊搓麻一邊問：&ldo;溪溪餓不餓啊？自己點個外賣吧，你爸爸今晚加班。&rdo;

她隨口應了一聲，進了自己房門才發覺步伐沉的厲害。衣裳髒了，換下來丟進衣簍，她沖了足足一小時的澡，閉上眼睜開眼，面前全是白天他打人的畫面，還有最後分開時充血的雙眸。

那個藥瓶……

七點半，衛衍川彈過來視頻，小屁孩正在中二期，非得仰起臉擺個架子才會說話：&ldo;姜芷溪你在哪呢？&rdo;

姜芷溪就靠在自己床頭，懶洋洋的語調：&ldo;你管我？&rdo;

衛衍川嘿了一聲：&ldo;怎麼就管不得你了？說讓你八點進家門，跟你開玩笑呢？&rdo;

&ldo;你先管好你自己行嗎？這次月考物理及格了嗎？我跟你說，你媽媽可是告訴我了，如果你成績還上不去，就要我以後走讀監督你學習了。&rdo;

戳到軟肋，一下就鬆了。衛衍川軟下來：&ldo;你能好好說話嗎？動不動拿成績威脅是不是爺們兒？我還不是關心你，我哥們兒說那個體育場下午出事了，嚇得我作業都沒寫就來找你。&rdo;

她心口一抖，放平語調：&ldo;我好著呢，你別瞎操心。&rdo;

&ldo;得嘞，所以下午那人是男是女？&rdo;這個話題是繞不過去了。

&ldo;沒事兒了？沒事兒就掛了，再見。&rdo;姜芷溪說完就掛，不給他繼續廢話荼毒耳朵的機會。

……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