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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视线了?
作家是不是靠骂几句人,再做个单曲就出名了,然后说自己是歌手,千万别把自己当作家?
作家是不是当主持人觉得没意思了,就写了几个字,找个外国人嫁了,就觉得自己是行为艺术了,全国人民就一定要对她另眼相看了?
有个新兴的“非著名相声演员”说:“你想标新立异,起码也知道什么是炒勺、什么是扁铲吧!你拿个痰桶当大勺说是标新,谁他娘的敢吃啊?”
写着写着,我就对写作绝望了。像朱赫这样的人才能理解这个世界中精神的空虚,我不行。
也许朱赫是对的,我就应该像他一样,面对母亲的背叛、父亲的冷淡,表现得置身事外。朱赫太聪明了,如果换位,我就完全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朱赫想得比我多,他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家庭和每个月都能给他寄钱的母亲,他更需要一个给他后勤保障的父亲。所以,朱赫暂时绝对不能允许这个家庭破裂,那将打破他的梦想,中断他的学业。那个新来的陌生男人不能让朱赫产生任何信任,在他瓜分了这个家庭一半的财产之后能否继续支持自己的学业,朱赫不得而知。
我坐在写字台前,翻看着朱赫的日记,发现自己和朱赫的痛苦是那么相像,都是一种无法说话,被自己逼去发言权的沉默。很多编辑都说我写的东西格调低下,但是我想,迎合别人口味的写作才是格调最低下的。
但是我也发现了,像我这样的人是不配谈格调的。因为当我又开始按着编辑的口味去写写爱情时,我发现我写的爱情总被刻板的思考冲刷掉了感性的味道。我也知道范柳原和白流苏在电话中缠绵地说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最具有美感,但仔细一想,这牵手共赴夕阳的浪漫却需要用一生的光阴去履行。我想我和正常人不同之处就在于我是在相信爱情,而别人在把它当做信仰。既不能说亵渎,也不能说豁达。这便是现实与美好之间的矛盾之处。在许多艺术作品中,一见钟情之后紧接着便共赴云雨、畅游巫山,鸳鸯戏水、比翼双飞;在现实中,人们总是把爱情当做品尝生活的作料,而性则是爱情的佐酒。
我把这些东西写了出来,被编辑责骂成“不青春”,和我的年龄“格格不入”,于是我又一次进入了写作低谷。
于是我又开始写网络小说。我知道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人们可以凭空想象出太多的帅哥和美女。常常有几个小时就产生的爱情,初时大家约好是柏拉图式的爱情,当天晚上就变成了柏拉图式的性爱。
另外苏格拉底没有因为相貌问题而耽误爱情,却循规蹈矩地遵守法律。历史上很多的第一次都成了具有开拓精神的浪漫主义的代表。比如几十年前饭都吃不上就给恋人送一束鲜花才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勇敢,而今天苏格拉底式的还债遗嘱和很多因受打击而摔碎手中器皿的电影镜头一样被划入平庸的行列。编辑们要求的一般都是“即浪漫又脱俗”,约会的场景要么就是西洋景,要么就是有着大场景的色彩铺垫。他们的口味一般都是两个恋人在天台上像《无间道》里的卧底一样谈恋爱,或是找个西餐厅接吻;而我的思想还停留在老朽的状态,认为在学校里是不能接吻的,于是小说里的主人公会在给小姑娘送完纸条后害羞地跑开。编辑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用纸条啊,手机短信想说什么说什么!”
我说:“我当时写纸条的时候就这样啊。”
编辑说:“你这么干,放现在的小学里,那小女孩都直接回你句‘土鳖’!”
朝酒晚舞九(4)
我当时想:这都谁养的孩子,怎么蜕变得那么快!
当我把再也浪漫不起来的爱情写完时,我知道,我再也当不成作家了。
反叛的大门随时为我开放,我曾试着迈出,但走了几步就被人三拳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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