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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已经是快要上课的时间,说:“下午的课还上吗?”
李小曼看看我,说下午的课没人帮着“喊到”。没有办法,我们也只能先回去上课了。这节课还是“小胖”一个人在讲台上讲传播学,喋喋不休的也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在中文系,最无聊的是写作课,老师会用一节课时间去讲怎样描写学校的一个广场,然后告诉我们怎么样才能写得好。老师不知道,教室里还有一个男生在继续写着中国版的《洪堡的礼物》。当我们在看《阳光灿烂的日子》的时候,电影的最后,姜文的一句“古伦木”,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一直都在固定的模式中变化着。而我们的所谓的“教学改革”,也只是把电影中“欧巴”的台词改成了“傻×”。
而我这首诗呢?应该什么都不是。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一度为之奋斗的写作事业竟是那么的做作。它像玩笑一样并不需要我们付出多少真情在上面。当我知道我的事业心也和我的爱情一样变成了无关紧要的搭配时,我想,我还能在什么事上认真起来呢?每年秋天的时候,农民们都开始收稻子,一茬茬的稻子种下去时都是苗,收获时就都是稻子了。可是写文章的人就没那么幸运,广种薄收的日子太多了。这话也许说得太片面,有的会赚钱的作家,种几亩狗尾草,秋天的时候,也会有人去田里抢着吃。而若是个认真的作家,不管施了多少肥在里面,也避免不了青黄不接的结果。
朝酒晚舞十四(2)
生活上的青黄不接,最多也就如赵树理写的那样,多点债务,借几石米过日子,或者给地主打几个月的长工。如果命好点,遇上红军进城,债务一下子都清零了,倒也安生。精神上的青黄不接,就有几分吓人的可怜了。当几万、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人都去狗尾草地里去抢食的时候,才能看出疯狂的所在。
写文章真的太累了,写了两年了,身心俱疲。有的时候想写点爱情故事,可就是没有人家写的纯。有时候自己做梦也做得和别人不一样,说的梦话也有文学水平。舍友们第二天都会告诉我前一天晚上说什么了,有一句最经典的一定要说:“同样是写婚外情,为什么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琳娜》就成了名著了?”
看来写作终究不是速成的,命运的天平也不是只给自己倾斜的。即使出了几个少年作家,被媒体吹得玄之又玄,但他们到底有多大的份量,也只有行里边的人能掂量明白。朱赫曾经问我:“你个大作家怎么考这儿来了?考哪儿不比这学校强啊?”
我告诉他:“当时一个艺术院校面试的老师问完我问题后,对我说:‘我们家缺车。’我顿时一冲动,就问他:‘你要永久还是飞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朱赫笑了,他笑我太激动,太容易愤慨,换句话说就是对什么事情都太在意了。
其实大可不必,我们都不是生活在一个简单的二元世界里,因此我们也没有理由要求世界简单点。朱赫就是一个乐于理解的人,而我习惯被别人理解。我知道我天生就不是艺术家,所以来这所大学也不觉得多屈才。至少这所学校里的女生最多天天想的是怎么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而不是打算几十个人脱个干净,裸体排个圈然后说自己是行为艺术。记得当初有位仁兄在上网看到这则新闻时说:“知道衣服是干什么的吗?那是冷的时候穿的。这帮娘们儿也就是敢在广州那边招摇过世,有能耐三九天到哈尔滨来。咱们这冬泳那好歹还是个挺健康的体育运动,我就不信这帮孙子敢零下30多度的跑这装亚当夏娃。”
朝酒晚舞十五(1)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无论是我还是李小曼,或是朱赫都在冥思苦想如何能弄到钱,但毫无疑问,我们中没有人能在两个月内弄到至少5000块钱。朱赫学会了发呆,他甚至无法理解自己的处境到底怎么样。我们可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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