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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司文鷹最先反應過來,嘶啞著嗓子說:&ldo;白狼伊戈爾?&rdo;
站在房間角落的是一個安靜的高大男人,一頭白色的短髮像白雪一樣,雙眸卻一銀一紫,相貌英俊,他穿著一件樸素的灰色毛衣,低調地站在那兒。
確切說,是太詭異了,之前這麼多哨兵,卻沒有人注意到他進來。
&ldo;阿廖沙在第三次世界大戰也曾名噪一時啊。&rdo;趙文犀帶著一絲敬慕地感嘆道。
阿白也是此刻才悚然意識到,阿廖沙也是三十多的人了,他過於美麗的容貌讓他看上去比阿白還小,但是阿廖沙可是親歷過第三次世界大戰的人,他曾經代表葉斯卡尼參加五國和談,也曾是葉斯卡尼滅國之前的最後一位軍事統帥,更是羅曼諾夫王朝最後的遺留血脈,這位剛剛成年就已經具有七級實力的嚮導,可是活生生的歷史人物。
而他身邊的哨兵們,就屬這位曾經差點成功刺殺那美前線總指揮華爾夫的六級哨兵白狼伊戈爾最為有名。阿白只在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相關書籍里讀到過這段歷史,卻沒想過這位刺客並沒有死在那場刺殺里,還活到了現在。
簡直有種親眼見到傳奇的感覺,哪怕第三次世界大戰里葉斯卡尼被形容為絕對罪惡的一方,也不能掩蓋其中少數驚才絕艷人物的光輝。
不過現在不是向心中偶像表達敬意的時候,阿白讓烏蘇里的四位哨兵依次躺在老唐兩側的床上,杜峻,司文鷹,越山青,寧不歸,依次在阿白的精神撫慰下進入睡眠,然後便是老唐也沉沉陷入睡眠之中。
&ldo;阿白,你一定要平安回來。&rdo;趙文犀忍不住拉住阿白的手,擔憂地對他說。
&ldo;至少不會死也不會變成白痴。&rdo;阿白卻絲毫不擔心這樣的危險,從容笑了,他直視著阿廖沙說,&ldo;我的名字是阿白,你的名字翻譯成亞語是阿廖沙,我們名字的第一個字都是阿,我信任你,就像信任我的兄弟。&rdo;
聽了趙文犀的翻譯,阿廖沙藍寶石般動人的眼睛感動得熱淚盈盈,他沒有言語,而是從脖頸里摘下了一根細繩,繩子上吊著一枚用白銀裹住的狼牙,趙文犀幫他翻譯道:&ldo;這是白狼第一次換牙的犬齒,在葉斯卡尼,認為狼牙有驅邪的用處,拉斯普廷也懼怕這枚狼牙,他準備送給你。&rdo;
阿白非常感動地接過戴在脖頸上,然後躺到老唐身邊,輕輕摟住老唐的肩膀,緩緩閉上了眼睛。
阿廖沙坐在椅子上,亞歷山大和白狼伊戈爾站在他的兩邊,他也輕輕閉上了眼睛。
阿白再一次深潛到了老唐的精神圖景之中,他的腳步踏在厚重的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天空中飄落著雪花,落在他的臉上,透著微微的涼意。
&ldo;有感覺……&rdo;阿白臉色微變,在被戰爭摧毀的城市之中,積雪和鮮血交織,塵埃和硝煙瀰漫,哭聲和哀嚎共鳴,傷痛和死亡齊舞,一切都比上一次更加真實。
如果說上次進入老唐心靈荒原深處的精神圖景,就像電影外的觀眾落入電影畫面之中,雖然無比逼真,卻依然不在同一幅&ldo;畫面&rdo;,而這一次,阿白就是徹底走入了這場夢魘,成了夢魘之中的一個角色。
漸漸的,阿白感到身上都有著絲絲涼意,這讓他無比驚悚,為什麼老唐的精神圖景變得更加真實了。
&ldo;沒想到還有傻瓜會自投羅網。&rdo;雪地上的坦克履帶車轍向著硝煙瀰漫的遠處延伸,硝煙之中,漸漸走出一個高瘦的身影,他穿著牧師般的黑袍,胸口戴著銀項鍊,項鍊上掛著的卻是釘入骷髏頭的倒十字,他信步走出迷霧,下巴上的絡腮鬍讓他看上去風度翩翩,像一位值得信任,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