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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痛。
“我怕继续喝下去,一辈子都要老死在茅厕里。”
“公子是说,这药被人加了料?”小朝一颗脑袋摇得像博浪鼓。“不会的,我亲自监督御医煎药,看他下足了本钱,不会有错的。”
“你倒勤劳。”
“当然,国库的钱也是咱们交的税,能利用时自当多加利用。”小朝是很节俭的。
“你坑国库的钱倒是无所谓,只消记得把本公子的药费吐一半回帐房。”严公子一向鼓励部属坑钱,只要你有本事,诈多少,尽管拿一半去,另外一半,自然是进严公子的荷包喽!
“知道啦!”严公子的命令小朝岂敢不从,只是心头仍有些不爽。“公子,我费大把气力与大夫们周旋,你什么都不用付出就分去我一半收入,这样不是很不公平?”
“谁说我没付出?”他指著自己瘦了一圈的脸庞。“我的付出这般明显,你瞧不见吗?”没有他的病,小朝哪儿来的坑钱机会?
这种无赖说法小朝可真是无话可说,只得把一股气发泄在那碗被严公子拒绝的药汤上。
他一口把药喝光光。“别浪费了。”
严公子看著空空如也的药碗凉讽道:“希望你别后悔。”
“把一碗五两银子的药倒掉我才会后悔。”小朝拱手告辞。“公子若无事,小朝告退了。”顺便去跟御医杀杀价,严公子不喝药了,可不可以将那些药折成现银 ?他不贪多,给他五成他就满意了。
不然将药材直接给他也行,他拿去药铺卖,照样有钱赚。
“去吧!”严公子闭上眼,倒回床铺,无聊地直打呵欠。
小朝才走到门口,手中药碗砰地一声落地,肚腹剧烈绞痛让他面色发青。“哎哟,怎么回事?我的肚子好疼。”
严公子猛然睁开眼。
“你肚子痛,想上茅厕……”他还没说完,小朝已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他要去泻肚子啊!
严公子直瞪著他的背影消失,仰头大笑。
“好你个戴祸水,竟能瞒过本公子下药,莫非……”他下床,走过去拾起摔碎的药碗,擦了擦碗口边缘。“原来药是抹在这里。”
大凡人防范暗算,都是注意物体本身,很少人会兼连旁枝。严公子没想到戴祸水如此明了人性,对她算是有了一层新的认识。
“小丫头绝对不是平常人。”戴祸水的来历可疑啊!
严公子躺在床上,泻了三天的肚子,这会儿真是全身无力。
摸摸那扁平得凹陷下去的肚皮,很难得地,他有了饿的感觉。
这几天吃什么拉什么,搞得他一点进食的胃口也没有。
当然,另一个原因是他不想成日动跑茅房,太累了;索性少吃点东西,肚子里自然没废物可泻。
但这可折腾了他的肠胃,成天处在空空如也的状态下,铁打的人儿也受不了。
“小朝。”叫管家备饭,他想用餐了。
“小朝哥哥在茅房。”一张白纸飘飘落在他身前。
戴祸水一手扛著一只小火炉、一手拎著土锅步入他房里。
严公子看著她,小小的身影拖著重物,像煞迎风飘摇的柳絮,随时都会飘飞无踪。
她真的好娇小,瘦巴巴的,不知道那一天八餐都吃到哪儿去了?
“寒冬都过了,你扛火炉进我房里干什么?”没问她下药的原因,因为早知她的答案是——让他不无聊。
也是啦!活了三十一年,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跑茅房也会跑到脚抽筋,那三天的运动量大概有他三个月那么多。
他以前练功的时候也没这么勤劳过;反正严家有的是钱,灵丹妙药、秘笈武师……只要是可以用金银衡量的,严家爹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