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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野站在不遠處半天沒動, 默了幾秒後, 他轉身走出小區去藥店買藥,又順道去了家服裝店買了件羽絨服。
聽見腳步聲,舒念晚緩緩抬起頭, 在看見那張熟悉的臉龐時,她那蒼白的臉上才慢慢有了笑容。
遲野沒多餘表情直徑走了過去,在她下一階梯上坐下,轉身把羽絨服遞給她:「穿上。」
舒念晚看著手裡的羽絨服,嘴角微微向上揚,心裡暖的不行。
她乖順的穿上羽絨服, 低聲道:「謝謝。」
遲野淡應了聲,隨後拿出碘酒和棉簽幫她上藥。
瞧他為自己上藥的樣子,舒念晚眼眸微紅,但面上始終帶著笑。
在她心裡:他們,還跟以前一樣。
舒念晚的母親是遲家保姆,父親是個賭鬼,每每喝醉就會動手打人, 她母親為了保護女兒就帶著舒念晚住在遲家後院的保姆房,也是那個時候見著了遲家小少爺遲野。
兩人云泥之別,她本該不動這些亂心思,但遲野那獨一份的溫柔卻讓她惦記許久。
「你以前也是這樣給我上藥的。」她嘴裡呢喃,說的很輕。
夜晚的風很大,她那顫抖的聲音伴著風聲傳到遲野耳里,他低頭為她上藥,動作不停。
看著他帥氣的側臉,又想起姜柚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她心裡泛酸,忽然問道:「遲野,你是和姜柚在一起了嗎?」
她摳著手心,心裡不禁發抖,她多想遲野說「不是」,他沒和姜柚在一起。
可她偏偏聽見遲野應聲:「嗯。」
遲野丟掉手中棉簽,回頭看去,他神色冷峻,不容置喙:「她是我女朋友。」
舒念晚晃神,驚呼道:「那她知道林姨是精神病患」
「舒念晚!!!」還沒等她說完,就被遲野冷聲打斷。
他那雙眼發了狠般緊盯著舒念晚,舒念晚見了顫抖的眨了下眼。
默了半晌,她卻突然笑了起來:「她不知道吧?」
沒等遲野做出反應,她便繼續說道:「像姜柚這種被寵著長大的人,真的會接受一個母親是患有精神障礙的男朋友嗎?」
「真不會害怕嗎?」
「」
她心裡瞭然,遲野之所以不向姜柚坦白,是為著心裡那道過不去的坎,原生家庭帶給他的是屈辱是傷害。
沒有誰能接受父親出軌,母親被小三逼瘋,就連自己也差點死在發病母親手上。
那段日子,是他人生中的恥辱。
遲野愣了半晌,直到冷風再次襲來,才有了反應。
他腦子混沌想抽菸,手伸進兜里時,才想起唯一的半根煙被姜柚給丟了。
「舒念晚。」他沉沉喊她一聲,漆黑的眸子看不見一點光亮:「不管姜柚怎麼想我,怎麼想我母親,都是正常的,就算之後她因為這事兒和我分手,我都不會說她一句。」
一旁的舒念晚紅著眼睛,左眼順勢流下一滴淚,被她輕輕擦了乾淨。
「我遲野喜歡的姑娘,她想怎麼就怎麼,哪怕是看不起我的家庭。」說完,他竟勾唇笑了下,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他會被姜柚這小朋友拿捏死死的。
舒念晚著急吼道:「可姜柚配的上你這麼喜歡她嗎?你都不知道她暗地裡多有心機,她就是在耍你。」
「你t到底在說些什麼?」遲野聽煩了,一腳踢倒裝了碘酒的袋子,碘酒灑了一地。
舒念晚也顧不得害怕,連忙拿出手機把視頻調出來:「你自己看。」
她把手機拿給遲野,這段一分鐘的視頻清楚記錄了姜柚是怎麼故意摔倒,怎麼故意引誘偷拍狂導致她受傷,畫面清楚乾淨。
不得不說,舒念晚拍的角度很巧妙,以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