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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媽皺著眉低頭嘆氣:「唉……真是個禍害。」
郎洋洋也垂下眼眸。
「你說他生病了?」莊碩問。
二姑媽有些著急:「他信里是這麼說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是真的生病了,監獄會不會不要他?把他放回來?」
「按理說是不會的,但重病確實可以保外就醫,但這種情況好像監獄會通知家屬。」
莊碩說完,也覺得有點棘手。
而在場的二姑媽和洋洋比他更迷茫。
他想了想,跟郎洋洋和二姑媽:「這樣,我去打聽清楚他的情況,以及這種情況可以怎麼處理,這件事先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說,等我的消息。」
「可是,這畢竟是我家的爛事,這樣麻煩你……」二姑媽說。
莊碩:「說什麼呢姑媽,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你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而且我剛好認識人,放心交給我。」
二姑媽憂心忡忡的走了。
莊碩輕輕握住郎洋洋的手,低頭看他:「有我呢,別怕。」
說完輕輕揉捏郎洋洋冰涼的指尖,心疼得胸口悶著氣。
「你說……」郎洋洋抬起頭,眼神冷漠又脆弱,陽光打在他的髮絲和眼睫毛上,幾乎成了透明的。
他緩緩開口:「如果真的是病了,我不想管他,讓他在監獄自生自滅,你們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
莊碩立刻堅定道:「不會。」
他看著郎洋洋眼睛,用最堅定又溫柔的聲音回答:「我不會,我爸媽不會,你的朋友也不會。洋洋,如果知道了你的過往明白你的處境,卻還不能理解你的選擇,那就不是真的愛護你關心你,更不用在乎那種人的看法。」
第63章
後來郎洋洋想了很久,為什麼自己明明心裡就是有主意,但不敢說出來。
他也知道自己那個父親不是什麼好人,明眼人都能看得清,但還會會疑慮,忍不住的去想莊碩的看法、莊碩父母的看法。
畢竟「孝順」是掛在事不關己的人嘴上的利刃,郎洋洋也許無所謂,但他很害怕愛的人受到傷害。
夜已經深了,秋日的夜晚涼意漸濃,郎洋洋和莊碩已經蓋上了中等厚度的被子。
莊碩的體溫很高,結實的臂膀從後面摟住郎洋洋,輕輕的呼吸聲在他的耳邊盤桓。
莊碩和莊碩爸媽都是人員超好的人,雙職工家庭,兒子當過兵,如今在創業,穩重懂事從小到大沒有讓父母為難過。
出去問問相識的人,說不出什麼詆毀的話。
現在自己和他們成為了一家人,心裡總是擔心他們會因為自己受到流言蜚語的傷害。
「嗯……」莊碩輕輕收緊手臂,習慣性地撫摸一下郎洋洋的胳膊。
這種憂思是牽掛嗎?
此刻的郎洋洋忽然意識到,原來是自己有了愛的人,也就有了牽掛。
這個念頭像一根繩索,把郎洋洋拉了出來。
牽掛。
對的,是牽掛,因為太在意他們才會顯得如此糾結。
郎洋洋感受到這兩個字的分量,忽然就原諒了這樣糾結的自己。
他輕輕轉身,莊碩也迷糊著調整姿勢,快速尋找到一個兩人都舒服的姿勢,伴著客廳里雷公輕輕的呼聲進入睡眠。
緊接著農場開始收水稻了,農民沒有假期,每年的中秋國慶就是長溪市收割的季節,莊碩要在農場裡盯著。
南溪農場裡的機器都是比價舊的款式,當初買的時候就有一大半是二手貨,出故障的頻率很高,好在莊碩和小賈自己研究了很多農耕機器的維修,備上零件,壞了隨時能修,不至於停工。
正好中秋國慶的假期長溪市的旅遊迎來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