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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應該是鮮紅斑痣吧，一種還挺常見的天生毛細血管畸形。&rdo;她湊近了顧照，拿拇指直接往顧照額頭上的胎記上按，見按下去之後胎記消失，顯出皮膚本來的顏色，道，&ldo;還好，比較淺，你這做幾次治療應該就能消下去不少。&rdo;

顧照不太習慣這樣親密的碰觸，捂著額頭，退後了點。

&ldo;之前做過的……&rdo;她說，&ldo;沒什麼用。&rdo;

&ldo;你做的脈衝雷射吧?這個是要做挺多次的，而且年紀小做起來效果會比較好，年紀大了增生多，效果就不明顯了。&rdo;

&ldo;應該是的。&rdo;顧照那時候年紀小，也不大懂這個，就記得一次的費用挺貴的，醫生當時確實說過，想要治好起碼得兩次以上。她嫌貴，也嫌家人來回長途奔波太辛苦，最後沒堅持，就做了一次。

&ldo;現在有更新的技術了，叫光動力，效果要比雷射還好，我們醫院就有。&rdo;張雅這人向來熱心，倒不光是在招攬生意，確實也是想要幫助顧照，&ldo;你要有興趣，等咱解封了，你來我們醫院，我給你找我們最好的醫生做。&rdo;

顧照這人天生嘴皮子就像是比別人少根筋，說話總慢半拍，性格也軟，別人說什麼她就是什麼，從來就不會反駁人家，更不可能拒絕對方。因此，常常會答應一些自己根本不想做的事。

就像現在，她其實是想婉拒張雅的。這個技術她根本沒有了解過，而且這麼多年了，她已經對消除胎記不抱什麼期望，也不想浪費這個錢。但一對上張雅的眼睛，那些準備好的說辭就統統不見了。

腦海里跟下了降頭一樣反覆出現一句話‐‐張雅之前給過她咖啡，是個好人。

&ldo;那……謝謝你了。&rdo;

張雅笑著擺手：&ldo;客氣啥，小事一樁。&rdo;

顧照換完衣服回身絕望地關了櫃門，在心裡長長嘆了口氣。

這時，石主任也進來了。

&ldo;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忙到這個點。快回去吃飯吧，都快一點了。&rdo;她邊脫防護服邊說，&ldo;小顧你多吃點，瞧這細胳膊細腿的。你男朋友自己長那麼好，怎麼沒把你餵胖呢?&rdo;

顧照笑笑，還沒開口，一旁張雅就道：&ldo;石主任你這就不懂了，現在女孩子都是要保持身材，控制飲食的，哪能往死里吃。&rdo;

石主任露出不贊同的表情：&ldo;我都讓我女兒多吃點的，減什麼肥啊，胖點好，胖點健康。&rdo;

顧照斟酌著什麼時機開口道別比較好，但一直插不進話，張雅也站那兒沒動，看起來是想等石主任一起走的樣子。

看了眼手機，已經十二點五十了，早就過了往常顧照家吃中飯的時間。

&ldo;小顧啊，你跟你男朋友怎麼認識的啊?&rdo;石主任換好了衣服，話題不知怎的又轉到了顧照身上。

&ldo;我們……是同學，高中同學。&rdo;顧照照實說。

&ldo;怪不得。還是學生時代的愛情最純粹啊。&rdo;

顧照沒接茬，她當然知道別人看她和沈玦星是什麼感覺‐‐除了不配，還是不配。

所以石主任在得知他們是高中同學後，才會露出那樣釋然的表情。怪不得……怪不得這樣不配的兩個人會是戀人，因為懵懂無知，因為年少定情。

三人行到岔路口，石主任通兩人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