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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玦星的家會是什麼樣的呢?是不是也像他的人一樣，乾淨、明亮、整潔?有沒有養植物?是不是電子產品很多?顧照陷入到對沈玦星居住環境的想像中，微微出神。

沒一會兒，車輛再次啟動，就聽身旁的沈玦星說：&ldo;你不用擔心我休息不夠，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休息了。&rdo;

顧照的想像戛然而止，那種&ldo;震撼&rdo;的感覺又來了。她現在都不懷疑沈玦星被下降頭了，她在想對方是不是被奪舍了，以前他哪裡會說這種話?

她想想，他以前說過什麼來著?

【我確實非常同情你、可憐你，但你要明白，那不是喜歡。請你不要會錯意，領錯情。】

說這話的和說剛剛那話的是同一個人，這讓人怎麼相信啊?

&ldo;你……到底喜歡我什麼?&rdo;顧照都沒想到這輩子她能對沈玦星說出這種話。

沈玦星認真開著車，想了有一會兒才說：&ldo;不知道。&rdo;

不是嘴硬，他是真的不知道。以前也不是沒想過自己未來的人生伴侶會是什麼樣的，可能會和他有一樣的興趣愛好，喜歡旅遊，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夢想，開朗樂觀，或者叛逆另類……他以為自己可以一眼認出對方，但其實直到發現自己喜歡顧照的那一刻，心中的形象才徹底由朦朧走向清晰。

喜歡她什麼?不知道。或者說，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他的腦海里有很多片段。顧照眼神堅毅地給劉大爺做心肺復甦的片段;顧照給了他變魔術哄他開心的片段;顧照在樓梯上把自己買的煙遞給他的片段;顧照為了怕他過敏吃飯坐得遠遠的片段;音樂聲中，他和顧照一起跳舞的片段……這些片段匯聚成一次次心動，又像組合遊戲一樣，合成一個大大的&ldo;喜歡&rdo;。

&ldo;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聽過嗎?&rdo;沈玦星補了一句。

顧照點點頭：&ldo;聽過，《牡丹亭》里的唱詞。&rdo;

曉娟老師可喜歡這折了，每回院裡有什麼晚會活動都會唱。

沈玦星道：&ldo;我就是這樣。&rdo;

顧照：&ldo;……&rdo;

顧照都已經有點麻木了，可以的話，她想讓沈玦星變回原來的樣子，凶一點就凶一點吧，起碼不會胡言亂語。

他這樣，她害怕。

&ldo;那去……去植物園吧?&rdo;她將話題拉回一開始沈玦星的問題。

&ldo;植物園?&rdo;沈玦星皺眉。

&ldo;不行嗎?&rdo;

顧照剛想說不行換個地方她也無所謂的，沈玦星就答應下來。

&ldo;沒有，當然可以。&rdo;

他皺眉，並不是覺得植物園不好，而是在心裡痛罵商銘遠。還愛情大師，竟然一個都沒中，白做功課了。

周末，顧照起了個大早，沈玦星說九點會準時來接她，她打算提前十分鐘等到樓下。外頭太陽有點大，出門前她特地拿了把遮陽傘。

走下樓梯時，行到轉角的休息平台，顧照突然嗅到一股濃重的尿騷味。

偶爾也有居民養的小狗尿尿尿在樓道里，但都沒有這麼臭的，這股臭味甚至衝破了口罩的屏障。她看了眼牆角，只見原本的白牆上，多了一攤黃色的尿漬，那個高度，狗應該是尿不到的。

打開小區居民群，果然，需要走這幅樓梯的四棟樓居民，不少都在說樓道里的尿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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