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5 页)
“你要的结果也不过是如此而已。”她额角浮着虚汗,撑着膝慢慢站起来, “你还要从我身上榨取些什么?”他强调婚姻,借由法律来保障长久利益。他这样苦心孤诣,上天赏他求仁得仁。
只是她清楚他的贪婪不会因此而得到满足,他只会得陇望蜀。他迫她低头,心甘情愿地交出自由,可是他却无法左右她的感情。
上天若怜他情深,应该早早发出警告劝他不必再妄想。人生在世,不如意十有□□,他已受厚待。
陆东跃刻意忽略她的迷离神情,亦未将她的自言自语放在心上。今天他只愿意铭记最大喜悦,其他的都可忽略不计。
从民政局出来,他本想载她去吃些点心。可是未料到行车中途突然暴雨倾盆,广播里的主持人也撤去柔美音调,用急促的语气告知驾驶人雨灾即将来临,请尽快停车避险。
去年的重大雨灾曾将一家三口困在涵洞内,最后溺毙车中。有此前车之鉴,任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陆东跃在滂沱大雨中将车子驶入自家小区,地下车库入口已经堆起了防洪沙袋。他将车子停在最靠近楼道的车位上,熄火之后只听见雨水砸在车顶上的轰响,而车前方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从车子到楼道口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可那泼瓢大雨却是将两个人淋得湿透。等到进了家门,陆东跃便推她一把,“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也不管自己身上还滴着水,踩着一串湿脚印回房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毛巾和未拆封的浴袍,见她只是脱了外套后站着不动,不由语气急促,“你怎么还不去!”
“有没有电吹风?”
他看着她,说:“你该不是想就这样站着把衣服吹干吧。”眉毛挑起,口气变差,“上次病成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她不说话。
陆东跃上前推她,“洗个热水澡再出来,衣服放着我来烘干。”她挥开他的手,“我看你比我更需要烘干衣服。”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按捺着性子,“你怎么和我比,我冬训时连冰窟都下过。”又唬她,“你再不进去,我就押着你一起洗。”
他们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鸳鸯戏水合理合法。这威胁的效果立竿见影,她恨恨地瞪他一眼,转身就进去了。
温热的水从头浇下,冷热交替之际鼻子发痒,连着打了个几个喷嚏。简单地冲洗后她用浴袍将自己裹紧,做足了心理建议后才拧开门把。
陆东跃不知去哪儿了,只有地板上留下的一长串湿足印证明这房间里曾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独自一人的缘故,客厅变得格外空旷,令人不安。正在不知所措之际,陆东跃从阳台转进来,“洗好了?”
他穿着湿透的衬衫,裤角也被别了起来。一条宽大的毛巾披在肩上,发梢上犹滴着水。
她感到不安,他却是泰然自若,“客房里有干净衣服,别着凉了。我冲了板蓝根在那里,等凉一点再喝。”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天地之间除了雨水外再也看不到什么。倘若这场暴雨持续到晚上,她能想象到后果有多惨烈。
陆东跃跨出淋浴房。从架子上抓了条干毛巾搓头发,浴室内热气蒸腾熏得镜子一片模糊。他伸手抹了抹,镜子表面凝集的水渍汇成细小的水珠,每一颗倒映着他清晰的五官。
出来的时候听到她在打电话。
衣服看来大了几个号,松垮的圆领遮不住她的锁骨,下摆又宽大如围裙。裤子宽长将她的脚完全淹没,不过待她稍扭动足踝时,有如珍珠豆一样的小脚趾从裤角边缘露了出来。
她大约是有些紧张,打电话时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话筒线,一圈一圈的纠结小心思。卷得紧紧地,又忽地松开来。
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