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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桃遲疑，「有這麼誇張麼？」在她過去的那個學校里，學校是不禁止學生吃外賣的，食堂的東西又不好吃，所以大半學生選擇吃外賣。

桑桃一般吃食堂，雖然不好吃但是便宜能吃飽，還沒經歷過這樣的搶飯風波。

「哪兒沒這麼誇張」江雁又推了推杭書蘭，努了努嘴，「一般高一新生都是搶飯高手，這幫子牲口像是幾十年沒吃過飯，跑的一個塞一個快，況且他們教室在一樓二樓，跑的比我們快，小同學，你還是太天真了」

江雁在給桑桃科普十六中的搶飯文化，杭書蘭總算是醒了，剛醒的人眼角還有點微紅，臉上帶著長時間趴著睡覺而導致的紅痕，上挑的眼尾微微發紅，眼神渙散卻又鋒利，比起平日裡那個收斂鋒芒的樣子要更加具有侵略性。

也更加好看了，桑桃在心裡偷偷摸摸補充了一句。

「杭姐，該吃飯了」

過了半響，杭書蘭才慢慢回過神，「哦」了一聲，像是才看見面前的桑桃，張口就問了和江雁一樣的話，「怎麼沒去吃飯？家政中午不做飯，只能在學校吃」

杭書蘭還記得昨晚面前這個小個子小孩兒是怎麼一副臉色蒼白的模樣，中午不吃是打算疼死自己？

江雁從這簡單的一句話中得到了許多信息，眼神一亮，「噯，小同學，你和杭姐住一塊吶？」

「得了」杭書蘭徹底清醒了，站起身踢了踢江雁屁股底下的凳子，「哪兒來這麼多廢話，還吃不吃飯了」

「吃吃吃」江雁趕忙站起身，「不叫你那小親戚一起吃飯？這會兒食堂可剩不下多少位置了」

杭書蘭斜視了一眼江雁，江雁絕對看到對方眼神里有你怎麼這麼多話的意思，不過還是問了句，「走不走？」

明顯是問桑桃的，桑桃眼睛一亮，來自杭書蘭的邀請怎麼能不同意，整理好桌面上最後一點資料，邁開腿跟上兩人。

十六中很大，教導主任來接人的時候沒時間帶人溜達一圈，因此桑桃也不知道食堂的方向，只能悶頭跟著兩人走，像是一隻茫然無所錯的小奶貓，只能跟著唯二熟悉的兩腳獸茫然的溜達。

「杭姐，你這小親戚挺可愛的啊」

杭書蘭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人家有名兒，叫桑桃」所以別小親戚小同學小孩兒叫。

「成成成，桑同學嘛」

十六中不愧是省重點學校，也不愧對那麼多有錢家長塞錢讓孩子進來感受氛圍的那點錢，食堂修建的和外面的中檔餐館也不逞多讓。

裡面就更加豐富了，採用的是流水打菜，最尾端拿盤，按照順序一個個溜過去，看中哪個就選哪個，菜色極其豐富，完全沒有其他高校各種黑暗料理的影子，看起來還很好吃，不過這麼長時間過去，餐盤裡的菜餚已經沒多少了，只剩下零星幾點。

桑桃準備拿盤子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往學生卡里充飯錢啊，這一頓怎麼辦？頓在原地不尷不尬。

杭書蘭和江雁是不用去打菜的，因為已經有人幫忙買好了，只要準備去吃就成，見到小姑娘停在原地，杭書蘭頓了頓，轉頭就道，「你去，把飯卡給她」

順手塞進江雁手裡的是屬於杭書蘭的學生卡，要不是杭秋月女士讓她管著這小破孩，她才懶得管。

江雁做了杭書蘭這麼多年好友，哪兒能不了解杭書蘭的嘴硬心軟，把學生卡遞給桑桃，擠眉弄眼一番找到位置吃飯去了。

桑桃手裡握著屬於杭書蘭的學生卡，這張小小的卡片上似乎還存留著來自它主人身上的溫度，有些溫暖。

果然，杭阿姨的女兒是一個好人啊。

被發了兩次好人卡的杭書蘭完全不知情，雲明晨已經打好飯等著了，都是些兩人愛吃的菜色，不多不少。

食堂雖大，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