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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剛剛鄭寧所說的一番話並不好描述，說她和桑桃在一起被鄭寧詛咒了？先不說戀愛這個禁忌話題，同性戀這個話題也絕對好不到哪兒去，再說鄭寧說桃桃沒保住保送資格，杭書蘭雖然懷疑其中有鄭寧動手的嫌疑，但沒證據的事情說出口就可以被顛三倒四的說是污衊。

可以說鄭寧敢這麼說，是確信前者兩人不敢在家長面前說出口，後者他可以說是污衊，左右對方都不占理，能翻出什麼風浪？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杭書蘭一早就和杭秋月通過氣，她和桑桃在一起這件事已經和家長通過氣了，而談戀愛這個話題杭書蘭覺得又沒什麼不好講的，後者杭書蘭不介意給對方添加點污點。

杭書蘭沉聲將剛剛發生的一切全盤托出，桑桃前半部分的對話其實並沒有聽到多少，她只看到了桃桃臉色的變化就急急忙忙的衝上前，卻沒想到在湊近之後聽到鄭寧如此惡意滿滿的話，杭書蘭的脾氣本來就不好，在桑桃面前還能柔和忍耐下來，在其他人面前——

呵呵，沒必要憋著自己。

杭秋月隨著杭書蘭的短短講述蹙眉，她沒想到一個學生能有這麼大的惡意，不過想想學校也是一個小社會，為了能保證自己有更好的將來，有些許心機也不過分，只是這鄭寧不是叫有心機，而是家教有問題。

杭秋月微微頷首，示意自己了解了，隨後將視線放在嚴凡身上，「這位老師，我家孩子是這麼說的，你這邊有什麼要補充的麼？」

杭秋月的彬彬有禮顯得剛剛嚴凡的表現像是無理取鬧一樣，這種強烈的對比差讓嚴凡有些不爽，收斂了一些尖利的聲音，語氣卻依舊是冷嘲熱諷的，「只是加害者的片面之言而已，你看看鄭寧被杭書蘭打成這副模樣，還有什麼保送資格，這和我們鄭寧有什麼關係？鄭寧自己本身就有保送機會，還稀罕其他人手裡的？」

嚴凡說的理直氣壯，卻知道她這番話是站不住腳的，鄭寧的確成績還算不錯，但是也沒有好到那裡去，進競賽班是有嚴凡這個咕咕幫忙在操作，在競賽班裡成績是墊底的，能有保送資格也僅僅只是保送而已，後續還要去參加保送學校的面試，十六中能讓學生保送的只有那麼幾個人選而已，後續的筆試面試中及格是僅僅不夠的，只會挑選其中成績靠前的幾名錄取。

也就是說，為了保證鄭寧確切的擁有保送資格，所有能去參加筆試的都是攔路虎。

但這些心思都攔在嚴凡心裡，是覺得不可能說出口的，她只要站住鄭寧是受害方就萬無一失了。

嚴凡說完這番話，又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桑桃和杭書蘭，語氣帶著輕蔑，「學生就應該好好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這才高二就搞出這樣荒唐的事情出來，敗壞學校風氣！」

「嚴老師」杭秋月語氣寒涼，「這種話過過腦子再說出口。」

杭秋月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嚴凡了，再蠢也看出來嚴凡是在針對自己孩子了，「青少年本就是對什麼都好奇的時候，作為老師應當是加以引導，而不是一刀切，再說了——」

杭秋月護自家孩子護的緊，自己的孩子自己怎麼打罵都是自家的事兒，在外面一定得是一致對外，「小孩子談個戀愛而已，都是同性怎麼了，有規定同性是不能談戀愛的？老師你這可是歧視啊？」

「你？？」

「好了！」急急忙忙趕來的教導主任身後站著校長，不知道在外面聽了多久，嚴凡看見外面站著的校長總算是不甘不願的閉上了嘴，眼神依舊是惡狠狠的盯著杭書蘭一行人，上次她的魯莽已經讓校長不喜了，她背後的關係其實並沒有那麼硬，被抓住小辮子依舊是要滾蛋的命，她還不想放棄工資福利都很好的工作。

「嚴凡」校長原本慈眉善目的臉陰沉下來還是很嚇人的，「作為老師，你的行為和語言都已經過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