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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周霽陽的父親，關係算不上融洽，更像是上下級關係，但是自小認識，又多了一份旁人沒有的複雜關係。

在飛機失事之前，他們見過面，鮮少的說了會話。

今天見到厲殊咒罵周老，他十分震驚，但是心底卻有格外痛快，可能他心裡一直期盼著有誰能這樣做。

所以剛剛他沒有攔著。

暢快的聽完厲殊謾罵，他覺得如果這番話，能提早十幾年，也許很多事都不一樣了。

心底有了這樣的認知，方明申在看向厲殊的目光中就多了一些東西。

臉上的冷漠淡了，張開口道：&ldo;我曾經勸她，不要把你牽連進來，我私以為她只是出於報復，才會和你變得親密。現在，可能是我錯了，你身上有她眷戀的地方，把你拖到現在，恐怕就是她對你的喜歡，說不定你們真的很適合。&rdo;不一定要一樣，互補也是可以的。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真切告訴他，周霽陽喜歡他。身旁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不般配，再發生這麼事，連他自己都不確定了。

&ldo;喜不喜歡都不要緊，我希望她好好的。&rdo;厲殊擦乾眼淚，長舒一口氣，&ldo;我們，現在要幹什麼?&rdo;

兩個人從電梯裡出來，正好看到站在電梯口的徐康來。

徐康來從來都是衣衫得體，成熟穩重，又紳士的樣子。厲殊見他，總有幾分不自在。兩人第一次見面開始，就很尷尬。

如今面對面，也只是點頭打了招呼。

徐康來見到方明申和厲殊，稍稍詫異了下，沒想到兩人會走在一起。

&ldo;周老還好嗎?我有些事情&rdo;徐康來聯繫不上周霽陽，心頭總覺得蹊蹺，想來想去只能來潤園找人。

方明申和厲殊對視一眼，厲殊問他：&ldo;你是不是知道周霽陽的事?&rdo;

徐康來面色糾結，最終點點頭。

三個人去了最近的一間空房，徐康來在相親會之前，周霽陽來找過他，拜託他幫個忙。

&ldo;她太聰明了，知道我愛慕她，如果她親自開口，我沒辦法拒絕的。訂婚的事情是她央求我，而我也報了一絲幻想，想著有沒有可能。結果她，把所有事都設計圓滿了。

訂婚宴之後，我還在想著怎麼和父母解釋，平息他們怒火，畢竟讓他們丟了這大的臉。可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我爸爸的建設公司，因為一個項目資金周轉不足，這件事一直隱瞞著，但是公司有了一個很大缺口，銀行審核條件又不達標，我父親焦頭爛額，準備放開面子找熟人籌錢。周霽陽出現在我父親面前，幫了大忙。

有她作為擔保人，不管是銀行那邊，還是籌錢都讓公司正常運轉。訂婚實際上就是我們家陪著她演了一齣戲。而我，還以為幫了她會有個人情在，哈，她真的是一點機會沒給我。我大概能猜到她想做什麼，只是，如果只是想要刺激或者反抗周老的話，我覺得後面的事就有些不太對勁。&rdo;

徐康來看了厲殊一眼，&ldo;我以為她反抗相親，訂婚是為了想要和你在一起，但是我發現她想幫你成立專屬經紀公司或者工作室，甚至去橙光看了你的簽署合同，她連違約金都幫你準備好了，手續文件都在她的律師手裡，過幾日應該回去找你談。&rdo;

厲殊完全聽愣了，他一點不知道，周霽陽竟然還想幫他創建工作室?

方明申一點不意外，周霽陽會做。

&ldo;但是卻很奇怪，她在考慮三年，五年之後的事情，像是未雨綢繆，卻偏偏沒有把她自己算進去。這還不算，一個星期之前的夜裡，她來找我，希望通過我的渠道購買精神處方藥，我那個時候才知道她失眠焦慮，已經很難入睡，我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