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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等我逮住那狗杂种看我不剥他的皮!”我说:“让他来,我看他有那个种。”班主任比我大不了多少,是上几届的师哥儿,一起嘻闹惯了的。他说“没办法,老头子找到系里说,宁可丢女儿的丑,也要求处分你。系主任问以什么理由,他说:‘侮辱少女,还要什么理由?’系主任说:‘老乔,人也闹累了,回家去歇着,我让人劝他不去惹你的宝贵女儿算了。’这不,我就来了。”
他和我,谁跟谁呀,有什么好劝的?和我并肩走了长长的一截路(我不想说话),最后说:“小兄弟,我也劝你算了,不看别的,就看在你们的一段情上,饶了那小丫头吧。身子骨弱一把都捏得住,禁得起几下子折腾?”
我能怎么?再说我也算了我的命,毕业等于失业,工作不好找(当然回老家一碗干饭还是有吃的),大城市举目无亲。马上就要在江湖上闯荡,要个包袱背着干什么?最初我也考虑过她在大城市的这一层关系,可是人家家里死也不认我也没有办法。
一星期后乔被允许来校上课,路上遇见我吓得像惊弓之鸟,张惶着左右就跑开了,大约是她被老爹施了法。我心里挺气,想想她那小可怜样心也就软了。后来很少见到她,即使偶尔撞见也相互不理只当不认识。就这样到我毕业。
毕业后我奋斗了十年,基本的根据地在上海南京。但是也不在一处待很长时间,你想,假如一个做买卖的老在一处呆着不动,那不是表明了他的生意转不开,挣不来钱。靠经商发了一点小财,几个大学就要好的哥儿们一鼓捣,我的一点故伎又痒痒了。朋友在文化圈里多,他们有路子我有钞票,搞一个文化公司我来搞经济运作人家出脑子出思维,看得准行情捞上一笔,人家要名我只要利,当然利也得分些给人家,没噱头的事如今谁干?
你不看见了,就这么光棍一个,成天东游西荡,找个老婆她放心我我还不放心她。世道坏透了,谁也信不过谁。你说好像乔的老爹说过这话?是的,我记起来了,老家伙是说过。现在想起来说得也不错,骂我骂得对。你想想,当时我心里明白得很,和乔的事十有*成不了,我还是硬要了人家的女儿。为着人家父母想想心里当然恨。也不能说是完全戒绝了女色,除非是有毛病。也交过几个女友,对方如果真上了心,我就拜拜走路。我最不愿意被某一个女人绊住脚,所以说情人难缠,有时宁可在欢场之中找小姐,玩一玩各自走路。社会竞争这样激烈,谁还有时间有心情跟你谈爱?我爱你,那谁来爱我?看穿了只有自己跟自己最亲。能在大上海安身立命靠什么?靠的是钱嘛。你想我们生意人,在上海待一天日常开销有多大,花钱如流水,挣个十万百万管什么用?商场一失脚今天明天就被人家扫出去。夜里做梦,真怕再回到家乡的那座小城。我的奋斗目标很简单,就是要再多赚一点钱,钱这东西越多越好。至于今后找不找老婆?怎么,给我作征婚广告?找是要找的,但是要等到考虑成熟,等我的事业规模更大一些底子更厚一些。可能是明天可能是明年,可能还会等很久。如今的事今天难保明天,一时间一个变化谁也说不准。到时候一定会请你喝喜酒。
第二个故事:从此我的生活中就不会有这个女人了(1)
陈文彬
三十三岁
西南某大学哲学博士 副教授
最时髦的就是萨特的存在主义思潮。我认为我这个年龄的年轻人自私的是多数。我等待一个我真正喜欢的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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