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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熄滅所有的波光，然後坐在腦海岸邊嚎啕大哭了一場。

這一場驚天動地的愛到最後終究要化成夢幻泡影。

再望一眼已經平靜無波的腦海和心湖，我離開了昊天的身體。

我不敢看父子倆，一眼都不敢，只是安靜而宿命地跪在如來跟前。

&ldo;你是西天來客，卻在東方天庭掀起了如此洪波巨浪，現在該是離開的時候了，隨本座回西天去吧！從靈河來，歸靈河去，天地萬物，原封不動。&rdo;

如來的聲音自有一股寧人心魄的力量。

我向著如來，深深一叩首，道：&ldo;絳珠原是靈河邊一株紅姑娘，因為曠世奇寒凍傷，得神瑛太子日夜灌溉，才復甦結果，得了原不屬於我的名字：絳珠。而今一切紛擾即將過去，這絳珠的名字也可捨去了吧，就連這仙胎肉身皆可捨去。&rdo;

&ldo;紅姑娘，你終於徹悟了。捨去放下才能得到永生。&rdo;

我平靜而坦然地給了如來一個笑容。左手運法變出一個透明的瓶子，抬起右手手腕用牙咬破了，讓殷紅的血液一滴滴注入瓶子。

聽著血滴流入瓶子的聲音，我對如來道：&ldo;初龍曾是佛祖坐下弟子，望佛祖念及昔日師徒之誼，替我將這瓶鮮血交給他，讓他脫離魔道，回歸正道，自此，我便再無牽掛了。&rdo;

如來微笑著頷首。

當我流盡最後一滴心血昏迷倒地的時候，身後，混沌的天地緩緩分明，昊天父子連同龍椅一起隨著逐漸和地分開的天空一起慢慢升高……

不知道日月更替時光流轉，已是多少個春秋。

我像是冬眠春醒的動物，可是我睜開眼睛，望見靈河水中，我只是一株植物。河水中倒映出我聘婷玉立的身影，纖細的草莖嫩綠晶瑩，長長的葉柄垂直對生著心形的草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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