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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盛則同池鑰說:「慢慢看。」
說罷韓盛拿了個乾淨杯子接了杯水,他走回來將水杯放到池鑰面前。
那是一疊病歷,不是一份。
還是每一份都在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韓盛有重度失眠症。
失眠症的同時還伴有不同程度的頭疼。
這些病症導致了韓盛情緒的暴躁易怒。
基本都是相同的內容,前面的幾份池鑰仔細看後,後面都是看個大概。
看完後池鑰表情有所變化,因為他看到了病歷上面的時間,時間跨度有七八年之久,也就是說這七八年來韓盛都在被重度失眠給折磨著。
眼前的人是一名患失眠症的病人,下意識的,池鑰那份牴觸心就淡了些。
要是他失眠這麼久,恐怕這會早就快瘋了。
而韓盛還能維持著比較正常的狀態,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只是池鑰思緒轉回來,韓盛拿他的病歷給他看是什麼意思。
池鑰心裡想什麼,基本都表露在臉上。
所以就算他沒有說話,韓盛也知道池鑰在疑惑著什麼。
韓盛走了過來,因為池鑰對這些給他的病歷非常的困惑,不知道韓盛什麼意圖。
他本來還以為韓盛會提出什麼特別的要求,沒想到到了屋裡韓盛卻不是最先說話,而是給他一疊病歷。
由於心裡太過困惑,導致韓盛走到池鑰面前,兩人間的距離非常近,池鑰沒有立刻後退。
「很奇怪我為什麼那這些給你看?」韓盛身高比池鑰高半個多頭。
走到池鑰面前,他微微低垂下眼帘,看著咫尺間青年白淨清雋的臉龐。
似乎這張臉越看越吸引人。
不過正如韓盛之前的想法一樣,他對池鑰的喜歡,更多是一個鐘身體上的。
或者該說是他的身體需要池鑰。
面對韓盛的發問,池鑰微微點頭。
韓盛嘴角揚起抹極小的弧度,讓人懷疑那是否能夠被稱為一抹笑。
池鑰是坐著的,而韓盛是站著的,韓盛的身體寬闊,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巒,立在池鑰眼前,給池鑰一種沉甸甸的壓迫力。
但池鑰神色里仍舊不卑不亢,他並沒有任何所圖,他也不是韓盛的粉絲,所以對於韓盛他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有所畏懼,或者因為過分尊敬對韓盛就態度所有不同。
「我失眠很多年了,網絡上經常報導我脾氣不好傷人的事,那些事是真的。」
韓盛拉開了話匣子,似乎準備慢慢說。
黑夜正在窗戶外徐徐瀰漫,池鑰是想讓韓盛快點說明意圖。
但男人的聲音仿佛有種魔力,讓池鑰催促的念頭自己就消散了下去。
池鑰坐在沙發上的背景挺直,他略微仰頭看著忽然間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安眠藥吃了不頂用,我也到國外做過檢查,沒檢查出什麼病因,花了段時間做針對性的治療,結果你肯定能猜到,沒有效果。」
「心理醫生同樣也找過,靠催眠倒是能面前入睡,可離開了醫生那裡,回來後失眠症仍舊存在。」
「神經科同樣去過,能夠想的法子都想了,全都沒有效果。」
韓盛說道這裡,笑了笑,這抹笑就真實了,他視線銳利,盯著池鑰。
見池鑰在他這一番話之後好像更加不解了,韓盛眉目里似乎染上了溫和。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和你說這些?」
這次池鑰出聲回復了:「是。」
「因為……」韓盛突然賣了個關子。
這個關子持續時間沒有太長,在池鑰望向他的黑曜石般清透明亮的眼睛裡,韓盛告訴了池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