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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車停在咖啡店對面馬路的空車位上,順著人流走過斑馬線,跟在兩個女孩子後面進了這家叫煙雨街17號的咖啡店。
隔著門玻璃都能看到裡面正忙,吧檯上兩架冰滴壺就像計時沙漏,滴答滴答記錄著時間。
他走到吧檯前,聽到一聲:「歡迎光臨。」
抬頭看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光線的關係,他覺得面前這人的眉眼特別清晰生動,眸光流轉,像是藏著諸多情緒。
有高興,也有驚訝,甚至似乎還有點懷念和感慨。
真是奇怪,她為什麼會這樣看著自己?
池鶴猛然想起昨天離開時那句:「你怎麼又沒吃午飯啊?」
一句「我們是不是認識」差點脫口而出,不過還沒來得及,對方就問:「想要喝點什麼?」
頓了頓,祝余又說:「中午有簡餐供應哦,肉醬意面和牛油果雞肉三明治都不錯,要嘗嘗嗎?」
池鶴被她看著,總覺得她還記得自己昨天沒吃午飯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呃……就都來一份吧。」
祝余笑眯眯地點點頭,伸手在吧檯下戳了戳在一旁憋笑的關夏禾。
關夏禾連忙下單,然後清清嗓子問:「喝點什麼呢?」
祝余立刻開始賣安利:「今天有桂花冷萃,上午的最後一杯了,你要試試嗎?」
池鶴對上她晶亮的眼眸,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公主。
硬要說他們有什麼共同點,大概就是眼神,都很真誠熱烈,讓他有點招架不住。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不對勁啊同志們,這相當不對勁!
池鶴一點都不自戀,會覺得對方是看上了自己,因為感覺不到。
那種感覺他說不上來,有點像是……他找到一個不小心就搞丟了的存稿?
池鶴覺得自己有點被拿捏了,不行,消費者被商家拿捏,是要破財的!
為了不讓對方牽著自己鼻子走,池鶴沉吟一瞬之後,婉拒道:「我不太想喝冰的。」
祝余點點頭,一臉認真:「喝熱的好,是該多喝熱水的。」
老人都講喝冰的容易傷腸胃!
池鶴一囧,趕緊說自己要一杯手沖,挑了支自己在家剛用過的豆子。
他想看看對方的沖煮手法是不是有什麼特別之處,比較一下專業人士煮的和自己煮的有什麼區別,要是能偷到點師就好了。
他抬頭看了眼放在置物架上展示的獎盃,好傢夥,世界咖啡師大賽季軍,原來大佬竟在我身邊。
一時間更加生出了偷師的想法。
關夏禾在一旁咬著嘴唇眨眼睛,心裡快要笑翻了,趕緊給他下好單,就跑出去找聞度。
祝余沒注意她幹嘛去了,轉身去找豆子,池鶴點的是肯亞阿薩莉亞,這支豆子是果汁咖啡的典型代表,有著複雜而鮮明的莓果調。
她把小碟子放到秤上,稱量需要的豆子。
池鶴看到之前自己坐的位置竟然沒人,立刻就走了過去,放下背包後,他轉身想找看過的那本《讒之味》,結果沒找到。
明明記得他就放在這個位置的,怎麼不見了?
而且這些書的名字感覺有點陌生,不是之前看到過的那些,他找了兩三遍都沒找到,才想是不是店家換書了。
換書竟然是一大批一起換的,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操作,池鶴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道是不是固定輪換,還是說店主其實有很多藏書。
找不到看過的,他便隨便抽了本,然後坐下看咖啡師沖煮咖啡。
這個位置簡直是黃金寶座,可以將咖啡師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祝余從磨豆機上取下粉倉,將磨好的咖啡粉倒進濕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