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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醒陳靖遲,又給周紹恆留好了字條。
兩人悄悄收拾好下了樓,到酒店大廳給房間續了一天。
某人的生物鐘也很準,六點左右,周紹恆就醒了過來,四下看了看,秦一衍和陳靖遲不在房間,徐博正坐在床頭支著腦袋小憩,而始作俑者莊天辰睡得十分安穩,鼾聲陣陣。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身上披著的秦一衍的外套一怔,正要拿下來的時候,卻看見了留在房間的字條。
&ldo;紹恆,看一下這個人,我到劇組請半天假就回來。&rdo;
攥著溫暖的外套,周紹恆的視線定格在&ldo;紹恆&rdo;兩字上,從小到大,周紹彬就沒有叫過他的名字,他也從來不屑於周紹彬叫他的名字,因為那對他來說就是種恥辱。可是,現在他發現,周紹彬叫起來的感覺並不壞。
勾了唇角,周紹恆將衣服掛在椅子靠背上,起身去衛生間洗臉刷牙,鏡子上又貼了一張字條。
&ldo;洗漱用具都是未拆封的,很乾淨。&rdo;
他抬頭一看,果然見架子上擺著三副新的洗漱用具,他隨意拿了一套拆開來用,對著鏡子上的字刷牙,心中一動,不禁有些疑惑。
周紹彬的字跡不太對勁。雖然五六年沒見,但他記得周紹彬以前的字跡應該是鋒芒畢露型的,而現在的字跡筆劃分明,收尾有力,透著一股乾淨而柔和的味道。
此時,開門的聲音響起。
他從衛生間探頭望去,進來的是陳靖遲。
陳靖遲手裡拎了幾分早餐,輕手輕腳地進屋,數了下人,發現不對,一回頭,撞見周紹恆正站在他面前,登時驚叫起來。
&ldo;叫什麼?&rdo;周紹恆皺了眉頭,&ldo;周紹彬呢?&rdo;
&ldo;周哥他讓我先回來給你們送早餐,他應該還在劇組。&rdo;陳靖遲抖了抖手裡的早餐,示意自己沒撒謊。
袋子裡有十根油條,五枚茶葉蛋和五包豆漿,還有一些小鹹菜,周紹恆立馬接過袋子,心滿意足地找了個地方吃早點,折騰了一晚上,他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
被陳靖遲這一叫吵醒了的徐博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悶悶的哈欠,有些搖晃著走向洗手間,期間撞到了電視櫃,又差點兒被椅子絆倒。
陳靖遲尷尬地對徐博的背影笑了笑,隨即看了看房間的布局,最終決定坐到床邊,誰料到他這一坐,莊天辰就醒了過來。陳靖遲頓時又來了一嗓子,&ldo;醒了!&rdo;
莊天辰的記憶還停留在昨天毒癮發作之前,只記得他終於找到了周紹彬,醒來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ldo;紹彬哥呢?&rdo;
周紹恆咬了一口油條,冷笑一聲。
徐博再從衛生間裡出來時,已經完全清醒了,他看著莊天辰,溫柔地問道:&ldo;身體怎麼樣了?&rdo;
這兩個人,莊天辰都不認識,他只認識眼前的陳靖遲,忙一把拉了陳靖遲的袖子,慌張地道:&ldo;靖遲哥,紹彬哥呢?&rdo;
&ldo;他……&rdo;陳靖遲伸著食指在空中轉著圈的瞎指,一直在拿眼神詢問周紹恆,可周紹恆視若無睹,專心解決油條。
有人敲了門,離著房門最近的徐博去開門。進來的是秦一衍,感受到屋內氣氛有些沉重,他不禁問道:&ldo;怎麼了?&rdo;
&ldo;紹彬哥!&rdo;莊天辰驚叫一聲,連滾帶爬地從床上撲下來,要抱住秦一衍,秦一衍眉頭一皺,向一旁避開,莊天辰手腳發虛,一下撲了個空,整個人從床上掉了下來,被醫者仁心的徐博扶了起來。
莊天辰委屈地坐在床上,痴痴地望著秦一衍,哭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