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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從昨天晚上開始,一直昏迷到現在。
一個人從樓梯口的光亮中走出來,逆著光只看到他又矮又瘦的身形。
「醒了啊,」 黃岐從樓梯上走下來,「昨日刺史大人帶兵剿匪,幸好我們杜公救了你。」
「剿匪?」 顧喬撐著從地上站起來,一步一步走上前,「你明明知道寺廟裡都是無辜百姓。」
黃岐翻了個白眼,「刺史剿匪,與我有什麼關係?」
「黃正賢和你們穿一條褲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顧喬嘶啞著聲音質問,「你們放火燒少成寺,上百人被關在裡面活活燒死,還說什麼剿匪?!」
黃岐不欲多說,他只是奉命來傳達杜公的指示,「我們杜公說了,你把通靈之術的法門說出來,可以饒你一條命。」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那什麼狗屁通靈之術?顧喬怒極反笑,「行啊!你把黃正賢和姓杜的叫來,我當面跟他們說!」
「杜公可沒時間跟你廢話,你最好識趣一點,不要搞不清楚自己的處境。」 黃岐說話的時候謹遵杜公的教誨,沒有直視顧喬的眼睛。
他們覺得是顧喬那雙微微上揚的桃花眼在蠱惑人心。就拿這傻子來說,不過是逃出去那天跟這人相處了一個日夜,竟然對他如此依賴。
昨天夜裡他們的人潛入火場找到這兩人的時候,顧喬已經被濃煙燻得暈了過去。傻子不顧火就要燒到他的衣服了,愣是抱著人動也不動、逃也不逃,一副要死一起死的樣子。
把他們帶到州府地牢的一路上傻子都不肯撒手,杜公本是要求將這二人分開關押的,傻子手腳並用將顧喬緊緊抱住誰也分不開他們。黃岐又不敢冒然動粗將這二人弄傷了,只好把他們關在一起。
他哪裡知道傻子那是螺疊果發作已經快瘋了,抱住的顧喬那是他的救命稻草,發瘋的人手勁兒都比尋常人大了許多,他怎麼可能會撒手。
顧喬微微垂下眼帘看了看正殷殷切切地望著他的小傻子,心想既然他們那麼在意什麼通靈,那就繼續撒這個謊拖延一下時間,「你們最好搞清楚你們自己的處境,老三現在是我的人。通靈之術就是我的底牌,你覺得我是傻嗎?我為何會把法門交給你們。」
黃岐拔出腰間的佩刀,「那我就直接殺了你!」
「好啊!」 顧喬揚起頭露出修長的脖子,「你大可以試試!」
傻子似乎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騰地一下衝到前面,將顧喬擋在身後,目光如電般射向黃岐。
黃岐知道杜公對他用了針,這傻子現在使不出功夫來,但還是被他的氣勢震了一下。他慢慢將刀插回刀鞘,「行,你既然這麼急著找死,我就成全你。」
黃岐轉身走了,顧喬看著他緩步拾階而上,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送飯的獄卒一手端了一個木碗從樓梯上下來,一個碗裡是藥,一個碗裡裝了兩個饅頭。當了這麼多年獄卒他還是頭一回給犯人送藥,不過既然是刺史的吩咐,他也不多問。尤其這鐵欄的地牢是關的重刑犯,都好多年沒用過了。
這回剿匪抓了十幾個山匪回來,單單把這兩人關進地牢里,想必是其中的匪首。他低著頭把碗放在牢房外面一步遠的地上,讓裡頭的人伸手夠得著,自己又不用太靠近。
顧喬看他穿著紅色滾邊的灰布獄卒服,才知道這裡居然是州府的牢房。
獄卒似乎也被吩咐了不可看顧喬的眼睛,放了碗,又低著頭退出去了。
顧喬知道樓梯那邊一定有人時時刻刻在觀察下面的動靜,他伸手把兩個碗拿進來,將藥遞給了小傻子。
小傻子明白他的意思,轉身做了一個喝藥的動作。顧喬在一旁擋著,好讓上面看不見他已經將藥湯倒掉了。
寧城人都知道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