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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某還有要事在身,若二位沒別的什麼事……」
「我有事,當然有事!」宴月月回過神,急忙叫住他,「我知道你要查陸薇兒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但我也有事情要問你!」
陸薇兒便是顧慍生母的名字,顧辰聞言,原本溫和疏離的臉色立刻變了。
他驀地上前兩步,一手去拉宴月月的手,卻在半空被突然被一串鎖鏈緊緊捆住了。
「站著好好說話。」鎖鏈的主人坐在榻上不動,一手輕描淡寫地拽住鎖鏈,但視線卻是看向窗外,仿佛他是什麼髒東西般,看都不看一眼。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顧辰所有的怒氣與殺氣都立刻轉向了他。
「鍾離恪!原本我還有所懷疑,現在看來,果然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哦?是你的『九弟』這麼告訴你的?」鍾離恪似乎終於來了點興趣,轉頭給了顧辰一個嘲諷的笑,「他是不是告訴你,是我殺了你的女人又殺了你的兒子?」
顧辰沒說話,但他赤紅的雙眼卻承認了鍾離恪的猜測。
等等……這啥情況啊?
眼看劇情不太對勁,宴月月原本想等他倆都把「前情提要」交代完再說,但見鍾離恪若有所思地收回鎖鏈,慢慢走到顧辰面前,而顧辰那渾身的殺意已經克制不住要溢出來,她幾乎是本能地往中間擠了擠擋在二人中間。
「二位!有話慢慢說!」
她帶著滿頭霧水卻下意識地背對著鍾離恪,雙手推拒朝著顧辰的方向,這番顯然要保護鍾離恪的姿態讓兩個男人都沉默了一瞬。
「我只問你,」顧辰率先回過神來,原本還算溫和的一張臉逐漸呈現扭曲形態,「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鍾離恪冷哼了一聲,立刻便頭鐵地想承認了,但這時宴月月恰好轉過頭來看到他腦門上飄著的「不屑」表情,不知怎地就忽然猜到了這人想幹什麼。
情急之下她也來不及捂住他的嘴,便抬起腳狠狠地朝著他的腳面上踩了下去,於是鍾離恪一句惡狠狠的「是我做得又怎樣」還沒說出口便變成了——「嘶!」
宴月月下腳不輕,他又毫無防備,頓時疼得倒抽了口氣,不由瞪大眼看向她:「你……」
宴月月一時也顧不上他,踩了他一腳後便轉過身面向顧辰道:「顧辰,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有什麼過節,但相信我,不是他做的。」
顧辰的眉頭狠狠皺緊。
「你們是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好問題!連正齜牙咧嘴的鐘離恪一時都忘記了疼痛好奇地朝宴月月看過來。
宴月月被噎了下,隨後硬著頭皮解釋道:「我和他是鄰居……算了,總之,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見你兒子就知道了。」
這話一出,原本還有一肚子問題要問的顧辰立刻震驚地瞪大了眼。
「你是說……我兒子還活著?」
「活蹦亂跳呢!」宴月月哼了聲,「我倒是好奇,你的『九弟』是從哪裡得到你兒子死了的消息?他有告訴你你的妻子兒子死在哪了嗎?」
顧辰的神色頓時顯得十分迷茫,他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喃喃地重複著對他來說十分誅心的話:「他說薇兒死在一個叫空明山的地方,我可憐的兒子小小年紀被山野的野獸啃食,屍骨無存……」
啊這……宴月月忽然有些明白原著里的顧辰為什麼要選擇自我了斷了。
看他這個樣子,宴月月一時也顧不上算什麼帳了,便老老實實地安撫道:「你先穩住,實話告訴你,當時陸薇兒找到我的時候她就已經奄奄一息了,她呢是真的人沒了,但她拼死也護住了你們的兒子。作為一個凡人女子,她為了兒子已經做到自己可以做的極致了,你就算再怎麼難過,也得為了兒子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