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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指著他的眼睛說：&ldo;周羨嶼，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rdo;

周文懷也會騎射射箭，如今仍舊保持著騎射的習慣，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一鞭子下去，周臨淵背上的衣衫立刻就破了，慢慢地開始滲血。

周臨淵悶哼一聲，依舊跪得筆直，像雪山上的松柏，任你狂風暴雨，我自巋然不動。

那一鞭子用盡了周文懷的力氣，他累得捏著鞭子在旁邊喘氣，目不轉睛地盯著周臨淵，卻見到兒子嘴邊憋出一道血注，而周臨淵只是將滿口的腥血，又咽了下去。

周文懷怒其不爭地斥罵：&ldo;你以為你這就能動搖周家的根基了?你這是背叛祖宗!摒棄了你自己!&rdo;

周臨淵閉上了眼。

把一切都認了。

周文懷冷冷一笑：&ldo;既然你冥頑不靈，我也不跟你費口舌。&rdo;

看看胳膊擰不擰得過大腿。

&ldo;那你就在這裡好好跪著吧。&rdo;

周臨淵至始至終無動於衷。

周文懷大步離開了宗祠，把門給關起來了。

但是他並沒有找人看著宗祠，明著說不許周臨淵出來。這並不是懲罰，而且周臨淵也不需要罰跪這樣微不足道的懲罰。

周臨淵睜開了眼，口裡含著血腥，望著祖父的排位。

他仿佛看到了祖父的影子浮在排位前，那是個堅毅隱忍的老人家，眼神似漠然，深處卻是連自己兒子都沒有觸碰過的滾滾岩漿。

&ldo;祖父。&rdo;

周臨淵低低地呻|吟著，喚了一聲。

虞冷月躲在窗戶外，漏了一絲哭聲。

她都聽見了。

周臨淵側頭，就看到虞冷月躲開的髮髻殘影，他無奈道：&ldo;伶娘，出來吧。&rdo;

虞冷月抹了眼淚，推門進來。

她蹲下看他背後的傷，想摸又怕弄疼了她，指尖都在顫抖，忍下哭意，問：&ldo;疼嗎?&rdo;

周臨淵搖搖頭，拿下來她的手，臉色蒼白地問：&ldo;你怎麼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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