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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北疆飄起了雨夾雪,帳篷上凍起了長長的冰凌,四月回寒,北疆氣候反覆無常讓南方來的將士都有些受不住,加之昨日戰敗的消息令士兵們都有些萎靡。
大將軍周澶派人打掃戰場,沒想領隊的中郎將卻帶回來了好消息。
「報大將軍!武源縣尉斬敵一千三百級,率領旗下士兵回來了!」
周澶刷地站起來。「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燕兵首級具在!其中有校尉一人,千戶三人,腰牌印信俱全!」
周澶大喝了一聲好。「快去請他進來!還有,快去稟告大皇子!」
楚軍大營外,劉湛率領一千親衛和隱匿時收容的幾百楚兵拉著三車首級回來了,只見那些士兵渾身泥濘,血和泥混在鎧甲上凍成了冰,遠遠瞧之十分悲壯。
大皇子領著眾將領早已在中軍大帳等候多時。
劉湛卸下頭盔左手抱住,在中軍大帳門前單膝跪地。「小將拜見大皇子殿下,拜見大將軍,拜見諸位將軍。」
大皇子高興之情溢於言表,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劉湛跟前就要去扶他起來。「快請起。」
劉湛忙惶恐的跪著往後退了兩步。「小將身上污穢,大皇子千金之軀……」
大皇子卻執意將他扶起,一副寬厚待人禮賢下士的模樣。「你有功於大楚,怎會污穢。」
大皇子握住劉湛的手腕。「進來,本殿下要聽你講講整個經過。」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立即高聲安排。「來人,去把本殿下溫的熱酒給劉縣尉端來暖暖身子。」
大皇子喝的酒自然是上等的好酒,劉湛卻沒有心思品味,他在心裡飛快的再過了一遍要說的話。
他自然不能說真話。
那些腰牌印信也是假的,但也不是假的,因為這些腰牌印信都來自周樹口峽谷一戰,至於腰牌會不會對不上號?這個時代又沒有網絡誰會跑去燕國對證?那一戰劉湛剿滅了三千燕軍,這個功勞是時候要來討了。
羊背坳前因後果劉湛都如實匯報,只是被燕軍偷襲之後的劇情有所刪改,燕軍的一千多人也被他增加到了三千多人。
羊背坳一戰方措也逃了回來,當他聽到劉湛說埋伏的燕兵有三千多人當即精神為之一震!
事後張泰寧把羊背坳一戰的責任推卸在他身上說是他這前鋒帶頭潰敗,他當時只帶了兩千人,劉湛說燕兵有三千多人,燕兵人數多於他,這完全是張泰寧輕敵只讓他帶兩千人進去查探的緣故!
方措的腰板瞬間挺直。
同樣的,大皇子的心情更好了幾分。
燕軍首級腰牌印信具在,沒有人會質疑劉湛的話。
最後諸將議論的對象從劉湛變成了張泰寧,都在指責他的冒進和判斷失誤。
劉湛低著頭,漆黑的瞳孔仿佛深潭不帶一絲感情。
「過去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大皇子適時表現出大度,他看著劉湛。「你年歲不大行軍打仗卻是有勇有謀,在岑州軍委實屈才了,帶著你的人都到本殿下麾下來吧。」
劉湛驚喜萬分忙叩首謝恩。
周澶補充道:「縣尉一職在軍中到底是不入流,你立了首功,便賞你以副尉一職業歸入大皇子麾下。」
劉湛再次驚喜的叩謝。
當天,大皇子麾下將士殺敵一千三百級的捷報並繳獲的腰牌印信八百里加急遞送入京,至於陣亡的近七千楚兵隻字未提,同樣捷報里隻字未提的還有劉湛的名字。
出了中軍大帳,劉湛迎面看到了等在那裡的趙午光。
「羊背坳里埋伏的燕兵果真有三千多人?」趙午光用赤裸裸的審視的目光盯著他。
劉湛抱拳滿面疲憊道。「小將不敢欺瞞。」
不管趙午光如何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