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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知道昭安公主那些小動作。昭安雖是她生的,卻是被張氏撫養長大的,所以跟張氏親近不也是自然的麼?
況且她的性格有些像張氏,成不了大事。
她的兒子一直像她想像的那樣,跌落谷底,又強硬地,在血泥里站起來。他學會的越來越多,眼眸深處也變得漠然。
但那個小姑娘的出現,卻使她有些不安。因為兒子很憐惜那個女孩,甚至滿心都是她。
她覺得兒子又有些像丈夫,為了情愛會變得扭曲,他甚至不擇手段的把愛人留在身邊。
而那個小姑娘就像是葉氏。
她們真的幸福麼?被男人寵愛得再多,也比不上她為了兒子付出的那些。
真是可悲呢。
兒子是知道她的存在的,自從他回宮開始,就發現了她那些暗線的存在。
但是他並不在意,甚至在確認她是誰後,絲毫沒有迫切想見她一面的意思。
任豐年聽到這裡,便猜測道:&ldo;先皇后……她把我弄到她的墳墓里,是因為嫉妒?嫉妒你喜歡我,卻絲毫不感激她這個母親?&rdo;雖然兩種感情不衝突,卻實在令人沮喪。
他毫無意義地笑了笑:&ldo;不是。&rdo;
他的母親,已經不是正常人了。她已經不會和小姑娘爭風吃醋了。
她只會考慮得失利弊。
而她只是覺得,任豐年的存在,不利於他成為一個為千古傳頌的帝王,僅此而已。
他道:&ldo;朕亦派人同她說過,你的存在與政事沒有任何關係。&rdo;
但很明顯,她沒有聽進去。
任豐年睜著一雙杏眼,眨兩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道:&ldo;是朕的疏忽,讓你受苦了。&rdo;
他知道母親擄走了她,但他卻無法阻止。因為從很久以前,她便早就埋下了禍根。就在那次呂氏山莊起火,她倉促離開。原本以為那次是見了血腥,驚嚇過度又磕了頭,才使她失了記憶。
但卻不是這樣。
他的母親從那時,便已布好了局。
使任豐年失憶的是一種蠱蟲,是母親從苗疆求來的。他從前自然也有聽說過,但那時一向以為這樣的事情太遠,並非是他們會觸及的。
但沒想到從最初時,這些東西便已在小姑娘的身子裡蟄伏了。
任豐年偏頭問他:&ldo;然後呢……?你又是怎麼說服她的呢?&rdo;
他摸摸她的腦袋:&ldo;對於她啊,不需要說服,只需要比她更強。&rdo;
他的母親不會被任何人說服,唯有當她發現自己的弱小,才有商榷的餘地。
任豐年還想問,但他顯然並不願意說下去了。
他還是很堅持,那些更殘忍可怖的事情,他想保留在自己心裡。
任豐年有些遺憾,只得道:&ldo;好吧……&rdo;
他吻吻她的額頭,輕笑道:&ldo;睡吧。&rdo;
任豐年抱住他結實的手臂,蹭蹭他的肩膀,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而他卻整夜未眠。
任豐年再也沒有提過那夜的事體了,甚至都不怎麼會回想起。
春雨細潤,天色微青。
這日是任豐年被冊封為后的日子。
對於寶妃任氏的冊封,文武百官反應各不相同。但卻無人能找出確鑿的理由來反對,畢竟陛下唯一的皇長子,就是她生的。不封她封誰呢?
而任豐年其實也並不十分忐忑,橫豎日子就是這樣過,經歷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