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再忍让(第1/2 页)
安僖堂之行毕,茜月未归清风苑,令紫云携回老夫人所赐绸缎,独自向西苑漫步。
大房与二房未曾另筑府邸,东苑为大房所居,而西苑归属二房,二者仅由一道绵长回廊相隔。
茜月步履轻盈至西苑碧堂居,徐婉宁之所,管家妈妈入内通报。须臾,徐婉宁亲迎茜月入门。
二人边谈笑边步入上房。
徐婉宁育有一子一女,长子玉哥儿刚届三春,幼女静姐儿尚未满周。
瞧乳母正于榻前逗引静姐儿玩耍,那稚童如雪般纯洁可爱,茜月近榻,臂展以逗:“静儿,至婶婶处,让婶婶拥你入怀。”
小儿果然匍匐至茜月身侧,拽其衣摆,摇摇晃晃站定,投入她怀抱。
茜月怀抱孩童,赞曰:“此子真是讨人怜爱。”
徐婉宁笑道:“她是瞧你衣裳光鲜。”
茜月轻吻静姐儿圆润面庞,笑道:“如此幼小便知美哉?”
茜月宝贝地抱了许久,直至静姐儿显出困意,方交由乳母,乳母携姐儿前往偏室小憩。
徐婉宁玩笑道:“如此喜爱孩儿,何不早日添丁?”
心中虽感几分纠结,面上却不露丝毫,笑道:“哪似嫂嫂这般福泽深厚,嫁入几年便儿女双全。”
问及:“玉哥儿何在?”
徐婉宁放下茶盏,向二太太郭氏居所一指,叹气:“被家母抱至松乐堂了。”
郭氏乃徐显生母,虽位二房主母,性格尖酸刻薄,致婆媳不和。
上世虽与镇国公府诸房交往稀疏,彼等婆媳嫌隙之事,亦有所闻。
徐婉宁言:“实话而言,此府女眷,吾最慕者,君也。”
“嫂嫂出自名门,儿女子齐全,何不胜于我,我有何可羡之处?”
“家母不在身旁,清静许多。”徐婉宁直言不讳。
徐婉宁与郭氏纵有不和,终是婆媳,茜月不便附和其言,劝慰:“婶母独有大兄一子,心中不疼尔等又疼谁?唯其性情刚强,凡事莫放心头便是。”
徐婉宁幽怨道:“其疼我,我却不愿,倒盼她多子,免得总扰我等。”
“嫂嫂胸襟开阔,何必与婶母过分计较,到头来,受损者非君乎?”
此言入心。
徐婉宁即便倔强,也难违抗婆婆之意,若婆婆横生枝节,其日子自是难熬。
“吾已敬她十分,然她……”徐婉宁语塞,哽咽。
茜月轻拍其手,慰藉:“勿如此,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嫂嫂切莫放心上,忧伤身体。”
徐婉宁抽泣,抱怨:“若他事尚可,她竟对玉哥儿生了念头。”
“日前,她召大兄与吾前去,先是悲泣,言梦见公爹,言独活无趣,欲随公爹而去。哼!似吾等不孝,京城谁人不知大兄孝名。大兄无奈,允她抱玉哥儿伴祖母解闷。”
徐婉宁拭泪,愤愤:“吾深知其心,欲将玉哥儿养于身侧。奈何大兄愚孝,不顾吾辈感受,竟允之。”
郭氏确是棘手。
茜月宽慰:“或许婶母带几日便将哥儿送回,嫂嫂可多往探视,嘱乳母精心照料便是。”
“你初入府,不明吾家母,其人心思狡黠,又视我为眼中钉。何以非要抱走玉儿?不过使我难受罢了。”
“今日晨,吾携玉哥所爱之食探望,却被其身边嬷嬷阻拦,诸多借口,不许我入。吾自不可硬闯,偏大兄不为吾主持,反令我莫要生事,言养在其母身边无妨。”
“若她性情若祖母般明理,养在她身侧我自无异议。然其性情,能将吾儿教导成何样?”徐婉宁诉说间,泪光闪闪。
郭氏性情,玉哥确不宜留在身旁。
大兄虽为其所生,也算成器。昔年高中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