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情丝暗结,月下解疑团(第1/2 页)
夜幕低垂,凌霄阁内灯火微明,紫云侍立一旁,言及徐钦因事晚归,不共晚膳。紫云应答自如,眼角余光却温柔地拂过茜月,心中暗喜,自家小姐与姑爷和解,她所做之事终未白费。晚餐之时,她愈发周到,满心欢喜。
茜月目光流转,轻声问紫云:“世子爷昨晚何故突归?”紫云稍显尴尬,夹菜以掩饰,答曰:“此事奴婢不知,许是姑爷心结已解,不愿与小姐置气,恐小姐受委屈。”
茜月再问:“园中之事,可是你告知于他?”紫云知瞒不过,坦诚而言:“确是奴婢所言,望小姐与姑爷无隔阂,心事宜明言,方为上策。”
二人之间,嫌隙非止于此,青鸾之事未能详询,茜月心存遗憾。待徐钦归家,定要问个明白。观徐钦对茜月之态,关怀仍在,茜月心安,即便徐钦心中有青鸾,亦不会舍她而去。高门主母之位,她志在必得。
此位尊荣,多少名门女子梦寐以求,既已落入手中,自当珍视。茜月心意已决,若徐钦心系青鸾,她亦有法使之淡忘。徐钦、其心、其位,她皆要牢牢把握。
夜深,茜月理账以待,久候不至,遂熄灯就寝。思绪纷飞,如何启齿青鸾之事,心中盘算。
忽觉一臂环抱,落入温暖怀抱。茜月问:“你归,我怎未闻声?”徐钦答:“太子宴请,不便辞,归迟,恐扰你安眠,故在外更衣。”
茜月坐起,意欲详谈:“白日未尽之言,怎能安睡?”徐钦随之起,依床而坐,静待其言。
茜月欲语,却被其身之汗味扰,不悦:“未洗漱乎?”徐钦嗅衣,笑答:“骑军演练,汗流,虑惊扰你,故未洗。”茜月催促:“先去洗。”徐钦却道:“你先言,毕后再洗,你日间言未尽,我心挂一日矣。”握其手,追问:“有何言?”
茜月抽手掩鼻:“汗味难忍,洗后再谈。”推他下床,嘱咐:“多用皂角,去汗味。”
徐钦无奈,沐浴归来,举袖示之:“可否?”见茜月点头,徐钦倚枕,腿一伸一曲,拥茜月入怀:“言未尽者,今夜尽言,我有何不妥,使你委屈,亦请直言。”
茜月挣出,正色对坐:“你心,是否仍念青鸾?”她直抒胸臆,欲得真相。
黑暗中,茜月“凝视”他,无需掩饰情绪。幸亏白日未问,此时夜色正好,无论答案如何,皆可保双方颜面。徐钦若心有青鸾,不致尴尬;她也可借夜色藏匿情绪波动,不失仪态。
静待回应,却只闻沉默。屋内漆黑寂静,茜月渐失耐心。正欲再问,徐钦起身,点亮桌烛。
茜月疑惑其行。徐钦持烛近前,烛光特制,明亮异常,便于夜间理账。烛至床边,徐钦眉锁:“你竟如此想,我须澄清。”
他似怕暗中言不明,持烛而来。茜月遮目:“言即可,何需烛光,刺眼。”
徐钦恍悟,置烛于凳,歉然:“只想清楚解释。”茜月叹气,复坐,凝视徐钦,待其答。
徐钦浴后,发半湿,白衣胜雪,黑发如瀑,皂香淡淡。他立于床畔,反问:“白日‘尚主’之意,是指青鸾?”
茜月重重点头。徐钦眼神诧异,笑道:“何出此言,青鸾尚幼,一孩童耳。”
“她非孩童,及笄在即。”茜月盯视,不容辩驳。
徐钦恍然:“瑾嫣已近十岁,青鸾确稍长。”
茜月不欲多言,追问:“你心,可有青鸾?若非我落水失节,你是否会娶她?即便娶我,是否难忘她?”
徐钦明了妻子心结,笑容浮面,刮其鼻:“胡思乱想,青鸾乃吾妹,何出此言。”
茜月推开其手,白眼以对:“表兄妹情愫非奇,但言实情,你对她,是否有男女之情?”
徐钦敛笑,坚决道:“无。”
见茜月仍面色紧绷,徐钦似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