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3 页)

凌馳一時沒說出話，他緊緊握著我的手臂，沒說算了，但也沒讓我當眾跪下去。

他眼裡是矛盾的，面容微微顫動，連著左頰上的小黑痣也生動起來，鬢邊的汗水反倒流得更多了。

緊張了?

我逗弄道：&ldo;莫不是捨不得師姐當馬了?&rdo;

凌馳擰起眉峰，聚起的怒意讓眼眸亮晶晶的。

面對圍觀的同門，凌馳沒能鬆口，也沒能像先前那樣以下克上，還是連江夜打了圓場。

&ldo;打賭之事就讓你們蓮師姐與小馳師弟自己解決，大家也都累了，回去吧。&rdo;

就算再想看，大家還是要聽話的，也當是給我面子。不過走的時候，還能聽到他們的討論聲。

不多時，山谷草地只剩下我與凌馳。

&ldo;沒旁人了，師姐也不怕丟臉的，現在我當馬，你也好意思坐上來了吧。&rdo;

只當是凌馳不好意思，我又寬慰著說道。

凌馳鬆了手，不明白地問：&ldo;你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嗎。&rdo;

&ldo;這沒什麼，願賭服輸。&rdo;

&ldo;就算是師父看著你當馬被我騎，也沒關係?&rdo;

&ldo;……&rdo;倒也不必，不過就算師父在這裡，他除了罵我胡鬧，也不會說什麼吧。

小時候，我經常做一些譁眾取寵的事情，就是為了讓師父多看我幾眼。

現在的我依然能理解當年的心情，不過不會再那樣做了。

回過神，發現凌馳在看我，沖他露出頑皮地笑，&ldo;再問一遍，真的不騎?我可不是對誰都會跪下當馬的。&rdo;

對我翻個白眼，少年憤憤地用手帕擦掉汗，似是想通了什麼，不悅地冷著一張臉。

&ldo;我根本不算贏。&rdo;

原來是看出來我讓他了?

&ldo;小師弟別謙虛了，其實你馴馬技術很高超，如果你在我前面馴馬，也是會贏的。&rdo;

&ldo;對，我在你前面也能馴服，但我不一定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完成。是你消耗了那畜生的體力，才讓我能按時降服。&rdo;

少年高聲反駁完，又咬著唇，灼灼目光籠罩著我。看起來不太服氣，可又不得不服。

既然被看穿了，再裝也沒意思，我笑著默認。

凌馳：&ldo;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rdo;

我：&ldo;哄你開心咯。&rdo;

&ldo;……&rdo;

&ldo;害羞啦?&rdo;

&ldo;你不妒忌我了?&rdo;

&ldo;說的什麼話，咱們姐弟要互相扶持的，都學一樣的武功，就別內訌，蒼山派以後靠咱們了!&rdo;

看我這一套套的，凌馳半晌沒了聲音，我以為他應該被我感動到了。

正要伸手去攬他的肩頭，少年舉臂隔開我的觸碰。

&ldo;你不是要和我做朋友姐弟，只是聽師父的話而已。&rdo;

&ldo;沒區別呀。&rdo;

&ldo;豬才覺得沒區別。&rdo;

&ldo;你是被豬拱的白菜。&rdo;

&ldo;你!&rdo;

嘴快又惹惱了他，還想補救一下，我好不容易故意輸了賭注，才讓他對我關係緩和了點，可別白費了。

&ldo;師姐不是那個意思，對不住。&rdo;

根本不聽我的好言好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