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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脈象顯示他確實心跳得有些急促,冷月一準要當他嘗嘗斷氣的滋味。
冷月板著臉在他脈上摸了片刻,才輕蹙眉頭道,「就是心跳得快點兒,其他我也摸不出什麼來了……你還覺得哪裡不對嗎?」
景翊輕抿嘴唇,像是在全身各個部位搜尋了一番,才道,「給你寫休書不對。」
冷月好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休書是個什麼地方。
他還有心思在這兒插科打諢,那應該是沒什麼大毛病了,冷月鬆開搭在他腕子上的手,頗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這會兒想起來說不對了,你把凝神散當後悔藥吃了是吧?」
「能當嗎?」
「……不能。」
景翊怏怏地扁了扁嘴,揭了被子站起身來,走去衣櫥邊,一邊翻找衣服,一邊用自語般的低聲道,「我以為你就是為了找東西來的,出了這種事兒再讓你單為了找個東西留在這兒就值不當的了,反正你想要什麼就說一聲,我拿給你就是了……」
冷月怔怔地看著景翊立在衣櫥前略顯單薄的側影,這半個月來景翊被折騰得清減了一圈,這樣形單影隻地站在一處,見者心涼。
冷月一直都相信景翊是為她著想才給她下了那麼一道休書,只是她完全沒有料到,景翊為她想的竟是這個……
他要真是這麼想的,那就意味著……
「你的意思是,」冷月慎重地猶豫了一下,才道,「如果我是真心想要嫁給你的,你就不會休我了?」
景翊頭也不轉地點了點頭,從櫥子裡捧出一件衣服湊到鼻底嗅了嗅,半月不曾薰香的衣服上生了薄薄的一層潮氣,引得景翊輕輕皺了下眉頭,毫不猶豫地把這件塞回到了衣櫥里。
「肯定不會。」景翊比塞衣服更果斷地回了一聲,又從衣櫥里捧出一件衣服,細細聞了一下,滿意地舒開眉心,才一邊抖開衣服,一邊帶著如薰香的氣味般清淺的自責道,「來是你願意來的,我既然答應你來了,想讓你走的話,起碼也得跟你商量商量才對……」
冷月靜了片刻,淡然開口,問了景翊一件似乎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兒,「你現在的精神頭兒夠使輕功了嗎?」
「唔……差不多吧。」
景翊話音未落,手裡的那件衣服還沒來得及招呼到身上,就覺得從冷月的方向傳來一道詭譎的涼風,景翊一驚之下下意識地移步閃身,同時一把揚起手裡的衣服,裹住了那個帶著詭譎的涼風直直朝他腦門飛來的物件。
物件落入景翊柔軟的衣服里的一瞬,景翊的腰背也落進了一個更柔軟的懷抱里。
冷月從背後環著他的腰,整個人緊緊地貼在他背上,緊到景翊能清晰地感覺到她一呼一吸間的起伏,有點兒急促,還有點兒快要哭出來的意思。
景翊垂目看著險險接在衣服里的那把勺子,比她還想哭。
想抱抱他直接來抱就是了,他又沒說不給她抱,她還非要使這麼個障眼法幹嘛……
從她扔來的是小勺而不是湯盆來看,她心裡應該還是有他的吧。
「我想找的是個荷包……」
冷月在他背後靜靜地喘息了半晌,驀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聽得景翊一怔,差點兒摔了那個無辜的勺子。
荷包?
一般而言,荷包這種東西都是小時候親娘給做,長大了媳婦給做的,景老爺子從求親那會兒就沒指望過自家媳婦會做荷包這種東西,景翊也是一樣,所以在他的記憶里,荷包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別人家的。
難怪冷月這個搜證的行家打嫁進來那天就開始找,找到這會兒了都沒找出個三七二十一來……
不過她既然能跑到這兒來找,那就一定是有什麼線索把她指來的。
景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