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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歌院門口紅燈高掛,裡面靡靡之音不絕於耳,還未走進已聞到陣陣胭脂香味。玉溪說煙花之地,姑娘不方便進去,讓宇文音兒在外面等候。
宇文音兒瞧著玉溪的身影沒入艷紅之後,揚起嘴角,&ldo;讓我一個人留在外頭多無聊。&rdo;
青歌院裡燈光昏暗,人影混亂,笙歌艷語不絕,對於宇文音兒而言要潛入十分容易,她身似魅影,腳落無聲。端酒的小廝來去匆匆,沒入陰暗角落再出來時已經換了個面容。她身材嬌小,膚若凝脂,即使換了男裝也不似個漢子,但裝個送酒的小廝還是十分像樣。
她左顧右盼,剛瞧見玉溪身影,後腦就被濃妝艷抹地媽媽拍了一記。
&ldo;到處溜達個啥,二樓一號廂房醉花仙等著上酒呢,還不趕緊送去!&rdo;
&ldo;是,是。&rdo;宇文音兒彎著身子忙點頭。她邁著步伐輕快往玉溪方向走去,順著他的目光,看見周葦進了二樓二號房醉靑夢。經過玉溪身邊時,她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玉溪驚訝看過去,她回眸朝他眨了眨眼睛。她是怎麼混進來的?但也來不及阻止,她已經走上樓梯,敲開二號房門。
宇文音兒進去時,青歌院的姑娘正依偎在中年男子的懷中給他餵食,男子瞧見宇文音兒,怒道:&ldo;送壺酒都這麼磨磨蹭蹭的,還不快給也滿上!&rdo;
&ldo;是,是。&rdo;酒剛放下,宇文音兒已站在他們身後,左右手掌落下,兩人昏迷趴倒桌上。
房門被人輕輕敲響,宇文音兒緩緩打開一條縫,見是玉溪,調皮笑著拉他進來,栓上房門。
&ldo;你怎麼進來了?青樓妓院你一姑娘來這多危險!&rdo;
&ldo;玉溪哥哥,你放心,這舞刀弄劍我雖不精,拳腳功夫也不行,但論到輕功,我可是很有信心的,世間沒幾人能抓得住我,連師父都誇獎我呢。&rdo;
玉溪微愣,&ldo;我是說……&rdo;
&ldo;知道了,玉溪哥哥,誰也占不了我的便宜。&rdo;
玉溪還要再說,宇文音兒食指置於唇邊示意他不要再說。&ldo;噓!&rdo;
她拉著他到牆邊,耳朵貼在牆上,四周似乎都安靜了,然而她依然聽不見隔壁在說什麼。而對於玉溪來說,安靜下來之後,外面淫靡之聲不知為何聽得清清楚楚。
她認真偷聽的模樣落在他眼裡,他的耳根漸漸燒個通紅,似乎快燒熟了,身子也悶熱起來。方才她還未來之時,他明明還好好的,甚至都未留意到耳畔的嬌聲軟語,更不知道這些嬌聲軟如此咬耳朵。
必須離她離一些才行,他默默走到門前,推開小小縫隙,外面燈火搖曳,每一個人的表情都很興奮。這時隔壁有了動靜,周葦獨自走出來下了樓梯離開青歌院。玉溪正在猶豫著要不要跟出去的時候,隔壁房門再一次推開,一名墨衣男子走出來,在他身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挽著他,嬌聲媚語,&ldo;大爺一定要再來。仙兒保准讓你更舒服。&rdo;
墨衣男子走過二號房時勾起嘴角,臉上沒有一絲醉意,玉溪還注意到他手上提著劍,腳步輕快。
宇文音兒拍了拍玉溪的肩膀,示意他跟上去。
兩人一同出門小心謹慎地跟在墨衣男子後面,出了青歌院,穿過兩條漆黑小巷,四周驟然寂靜無聲,連呼吸聲都能聽見似的,也沒有別的人影,只有一人行走在正中央。
宇文音兒與玉溪腳步極輕,也並未跟得很緊,但她發覺墨衣男子似乎已經察覺有人在跟蹤他,正一步一將他們引入隱秘的窄巷子。
因為玉溪在,她無法使用隱身之術,正面交鋒無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