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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凉冰冰的硬东西抵住我的脑袋。
是枪?我惊颤着拿眼角瞥去,那还有假?
他们的确不是乞丐!
“我不是医生!”我举起手来替自己开脱。
“找死?”那个人恶狠狠地对我说,“脱了白褂子就不是医生了?小妞,我不想杀人,但是你不配合,就只能死在这儿了!”
一辆马车停在我们边上,一个人叫道:“快上来!”
挟制住我的那个人立即推搡着我上车。两个人把我夹在当中。“驾!”马车夫一甩鞭子,马车立即奔向前去。那个马车夫跟我一样倒霉,一把枪抵在他的腰里。
“出巷口右拐,一直走!敢停下我立刻打死你!”其中一个刺客威胁马车夫。
我紧张极了。听这两个人的口气像土匪,但追他们的人称他们是刺客,应该是跟日本人和汉奸对着干的,如此推算来,他俩应该是好人啊。
在我的辞典里,这个年代只要是打日本人和汉奸的都算好人。
“我真的不是医生。我是假扮的,我偷了医生的衣服只想躲开追我的坏人!你们看我这样子像医生吗?”我诚恳地向他们解释,慢慢镇定下来,感觉他们是自己人。
一张满是污垢的脸凑到我脸跟前,打量了我一番。“呃……大哥,这小妞的确不是医生。”
被称作大哥的正是那个腿部中弹的人。他紧皱着眉头,吃力地说道:“管不了那么多,带上她,多个挡箭牌!”
听到他说起挡箭牌,我心里一沉,啊,如此说来无论如何也得跟着他们了。他们要求去诊室,一定是想找医生处理枪伤。
“向右拐!”刺客之一又命令马车夫转方向。马车夫不敢不听。
钻进一条狭窄的巷子,刺客勒令马车停下。“去贺郎中那里!”被称作大哥的刺客说道,声音很虚弱。
另一个刺客一边扶他下车,一边没忘了拿枪指着我。
“我帮你。”我主动将肩膀伸过去,借点力给受伤的刺客。虽然这两个刺客很粗鲁,但我决心帮助他们。
大概怕马车夫溜走通风报信,两个刺客没允许他离开,让他走在头里,先进屋。
一间小小的诊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中年医生在打盹儿,猛然见多了几个人在眼前吓得一哆嗦。中年医生好像认识其中一个刺客,露出害怕的神色:“你怎么来了?”
“我大哥被子弹误伤了,流血太多,你赶紧帮忙把子弹弄出来!”
“可是,我是兽医啊!”中年医生为难地说道。
“都一样,快点,我们马上就走,不会给你惹麻烦!”那个刺客说道,“老贺!你也是中国人,不能见死不救吧。”见医生不动弹,他又加重了语气。
“这……不是我不救,我不会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得找外科医生弄,不然他不死也会残。”
刺客怒道:“就你了!快动手!”枪口对准了贺郎中。
门外有响动,刺客紧张地闪到橱柜后,看向外面,枪抵着贺郎中的后脑勺。
竹帘一掀,一张熟悉的脸露出来。
刺客
“春树!”我大叫一声,激动得再也说不出话来,眼泪却像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池春树手里提着一个笼子,里面躺着一只狗,蔫蔫的,好像生病了。
他没料到我会在这里出现,手里的笼子差点掉地上。“拾伊!”他叫了我一声,同样说不出话来,但那双明亮、清澈、善良、温柔的眼睛里溢满惊喜。
他刚向我迈出两步,一把枪对准了他的脑袋。“什么人?”年轻刺客凶狠地问道。
“我是医生。”池春树将手里的笼子提上来给刺客看。
“他是我新请来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