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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最后了无痕迹。
苏望站在三楼楼梯间,静静地等杨杏花的脚步消失在四楼,正当他准备回房时,却看到一个苍老的身影从一楼的楼梯间走了出来,缓缓地坐在院子的一角,在无尽的夜色中显得那样孤寂,只有一点红光在黑暗中慢慢地挣扎着。
第二天一早,肖万山没有和往常一样吃完早饭就出去了,而是叫住了苏望。
“小苏,让你见笑了。”
苏望愣了一下,随即坦然地答道:“肖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肖万山长叹了一口气道。从厨房里突然传出哐当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摔到地上去了。接着郑大娘说了几句,便没有了声响。
肖万山看着厨房,悠悠地说道:“这两年,苦了杏花啊,也苦了我家的家勇。”
说着肖万山转过头对苏望道:“想不到你一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定性不错。”
“肖叔,我虽然年轻,但是知道有些事情当做,有些事情不该做。”
“现在有些年轻人,做事总是率性而为,以为这才是真性情,却不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才是真性情。”说罢,肖万山低下头,陷入长长的叹息中。
“肖叔,勇哥的病不是什么难病,到潭州去找医生看看吧,应该能治,越是拖下去就越麻烦啊。肖叔,你该好好和勇哥谈一下,病者讳医,会越拖越严重。”
“我会和家勇好好谈一下。”说罢,肖万山站起身来,原本一直挺立的身躯有了一丝伛偻,原本快步如飞的脚步变得有点蹒跚,走到院子门口,肖万山突然转过头来道:“小苏,谢谢你了。”
从此,这件事好像没有发生过。肖万山晚上同肖家勇谈了一次,最后肖家勇耷拉着脑袋出来了,坐在院子里抽了半晚上的烟。第二天,肖万山带着肖家勇、杨杏花夫妻俩坐上了去县城的中巴车。
这一天也真是麻水镇赶场的日子,原本要摆摊子和放录像的肖家却出人意外的没有了动静,不少熟客在肖家门口是徘徊又徘徊,最后失落而去。路过供销社商店的苏望被向姐和汤姐叫住了。
“小苏,肖家出什么事了?”老向在那里很八卦地悄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们家亲戚有事吧。”
“怕不是去看病吧。”老汤在那里猜测道。
“不会吧,谁生病了?看他们一家子都挺健康的。”苏望故意诧异地问道。
“吓,你还不知道啊,老肖家儿子结婚两年了都还没生出儿子来,肯定他们两口子谁有病。”老向当即解释道。
“不会吧,家勇他们两口子看上去都挺好的呀。”
“小苏,你还年轻,不懂,有些病你外表是看不出来。”老向继续解释道。
“嘻,依我看,只有不发芽的种子,没有种不出粮食的地,要是生不出儿子来,老肖也可以去帮忙吗,你没看他红光满面的,估计还耕得动地。”老汤在一旁不屑地说道。
苏望眼角不由一跳,这个婆娘的心倒是歹毒的很,在自己面前都说得如此难听了,背后还指不定怎么编排人家。
“老汤,可不能这么瞎说,你没见老肖从早到晚都在外面跑着,除了回家吃饭,什么时候在家里坐稳过。再说了,老肖婆娘一天到晚都在家里看着,你这么说可是坏人家名声。”老向在一旁着急道。
“嘻,谁知道他们一家子背后的勾当。”老汤嘴角上翘道,眼睛还时不时瞟了一眼苏望,似乎他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不光彩的角色。
你个尖嘴妇,就是见不得人家好,苏望在心中暗暗记住了,看来这个平日显得不是很爱说话的中年妇女,心里恐怕不见得有多阳光,以后尽量少惹一点她。
闲话了几句,苏望便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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