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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看,你老老實實的,那些人不就不用死了嗎?&rdo;昊天侯無限婉惜地走向她,眸光閃處,一片冷冽:&ldo;無憂散常人只要連服三劑,便五官昏潰,意識不清,你喝了一年多,卻清醒如常,想必是你胸前的紫殤起了作用,讓你記起前塵往事罷了。&rdo;
&ldo;宋明磊,殺人不過頭點地,&rdo;木仙女扶著一旁的翡翠台,恨聲道:&ldo;更何況我們是生死相許的結義兄妹,你何苦這樣折磨我,一刀殺了我豈不痛快?&rdo;
&ldo;這樣有什麼不好,木槿。&rdo;昊天侯輕笑出聲,閃電過處,欲加顯得他笑顏如清風朗月,光彩照人,&ldo;二哥早就對你說過,既入了原家,便入了這濁世中最骯髒的地方,我們活著都太痛苦,喝了這無憂散,便能忘情棄愛,做個永遠最快樂的木仙女,二哥會永遠護你愛你,說說這有什麼不好。&rdo;
那木仙女也學著他仰頭乾笑幾聲,冷冷道:&ldo;二哥不用說得這樣好聽,也許原家是濁世泥淖,毀人無數,可是二哥不覺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比原家更甚十分嗎?你可曾想過你害得碧瑩這一輩子生不如死,悔痛終生?而你留著我,無非是危脅他不要說出你骯髒的秘密吧。&rdo;
&ldo;花西夫人果然聰慧過人,人人都說二哥我是諸葛在世,卻不知,花木槿才是我們小五義中的魁首,智者中的智者,我宋明磊的知己,從小到大,也只有你總能猜到我在想什麼呢!&rdo;昊天候點頭贊道,一拂袖袍,風流無雙:&ldo;若是沒有四妹,這一年多來,我如何能過得這樣太平?&rdo;
蘭生大驚,莫非這個怪異是女人是天下聞名的花西夫人?寶路鎮再遙遠偏避,踏雪公子同花西夫人的忠貞□卻依然傳得到這個最閉塞,最古老的邊陲古鎮,那時蘭生雖小,那向來敏感脆弱的少年之心卻已然被感動的稀里嘩啦,甚至為此落了一時半刻的淚。他萬萬沒有想到有機會能看到這個時代,亂世傳奇中最催人淚下的主人公?可是花西夫人應該是漢人哪,為何會長著一雙紫眼睛?
蘭生萬分疑惑間,那昊天候卻走上前,幾乎要緊貼她的身軀:&ldo;乖,二哥伺候你,快喝下了吧。&rdo;
方自遞到她的嘴邊,花木槿忽然將右手伸到那翡翠台中,然後快如閃電地揮向昊天侯的喉間,銀光一閃,昊天候急退,寬大的袖袍被削卻了一大塊,人雖分毫未傷,藥汁灑了一半。
昊天候側身,沒有拿藥碗的一手扭到花木槿的手,一聲叮噹脆響,她手中掉出一支尖銳紅亮的鑲紅寶石槿花銀釵。
&ldo;還記得嗎,四妹,這支銀釵是四妹十二歲生日時二哥送的,不過二哥一直沒有告訴四妹,那上面的槿花其實是二哥親自雕的,那紅寶石亦是二哥派人專門從樓蘭找來親自鑲上去,四妹不在的這七年來二哥時時帶在身側,聊以思念,後來有幸得見四妹,便讓四妹拿著珍藏賞玩皆可……&rdo;口氣似是輕鬆地埋怨,那俊臉上卻再無笑意,他的眼中甚至有了一絲幾不可見的傷痛:&ldo;卻不知,二哥至今才知道,原來四妹這麼不喜歡哪?&rdo;
昊天侯手中微用力,花木槿悶哼一聲,冷汗沿著鼻翼流了下來,卻始終倔強地不發一言。
他眼中恨意難消,唇邊卻又綻出一絲醉人的笑來,輕輕一甩手,將花木槿連帶將那翡翠台一起摔在地上,傾刻間,滿地是水,阿朱阿紫在碧玉的碎塊中撲騰著,發出叭嗒叭嗒地響聲,大口大口地呼吸間做著垂死掙扎,如同水中坐著的花西夫人狼狽的身形,誨澀絕望的眼神,蒼白如紙的臉。
窗外,蒼茫的夜色卷滾著狂燥不安的風,隱隱地一陣古琴之聲悠遠飄來,仿佛一個失魂的人飄在無垠地雪海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