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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鳳目藏著狡黠,比夜空的繁星還要明亮耀眼,稱扶我起來的時候,微俯身在我耳邊,:&ldo;明年七夕,武帝再度臨幸長安時,一定要替朕留下,朕一心與之切磋宮商啊。&rdo;
我微張著嘴,躬身送走皇帝,心中暗罵:老狐狸,他果然知道。
轉而又冷汗淋淋,幸好自己同段月容只是單純帶著夕顏共聚天倫,不然豈非命喪這渭河,難怪原青山特地前來,那眼中暗藏擔憂,可能也知道段月容今夜前來,又怕原青江降罪於我使他們共聚天倫,亦好及時相救。好在今天神佛保佑,沒出什麼大事。
我得注意一□邊的人了,也要讓段月容注意一下,內jian素誰?莫非是姽嫿?
這個七夕過得真是驚心動魄,結果我一夜沒好睡,第二日便睡到日上三桿,正睡到亂七八糟的夢裡,薇薇過來搖醒我說是奉定公子差人來送東西。
我與原奉定的交集僅止於錦繡還有昨日,不想他差人送來了原高昌國上貢的浮光錦裘。
送東西的那婦人宮裝打扮,同我年紀相仿,眉目清秀,身材高挑,自稱久灩,她對我垂目柔聲細說道:&ldo;此物乃稱浮光錦絲,以紫海之不染其色也,以五采絲蹙成龍鳳,各一千二百絡,以九色真珠綴之。高昌王曾衣之以
獵北苑,為朝日所照,光彩動搖,觀者炫目,高昌王亦不為之貴,不想一日馳馬從禽,忽值暴雨,而此錦裘毫無沾潤,王上方嘆為異物,乃上貢先朝,先朝上皇又轉賜郡王,郡王昨夜頗多打擾,恁是過意不去,便差奴婢前來送上,聊表心意。&rdo;
我看她行止進退有度,頗有規矩,手腳亦甚是麻利,回話不疾不徐,伶俐清淅,相問之下,果然是曾伺候前朝軒轅氏的老宮女,原本就在興慶宮當差,父母原本在織工局當差的,自興慶宮分賞寧康郡王后,她便是興慶宮主事姑姑了。
韋虎告訴我,這個久灩其實已是原奉定的枕邊人,卻未定名份,原奉雖對外相稱是原氏遠親所生,但聖上收其為義子,從小帶在身邊撫養,對其鍾愛有加,遠超過親身的任一個兒子,本身文韜武略,極擅六藝,且又相貌俊美無濤,少年便掌握了奉德軍的虎符大權,這些年來,多少皇親貴戚都屬意與之結親,但原奉定一直以&ldo;家國未平,何以娶親&rdo;的高風亮節獨身至今,不知愁煞多少長安城裡的暗戀於他的閨中名媛。
我暗想,必是同錦繡相關了。
小玉撫著浮光錦,也不覺看直了眼:&ldo;先生,以往覺得瓜洲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想不到這中原地大物博,稀罕東西恁得多。&rdo;
薇薇便驕傲道:&ldo;那是,我中土人傑地靈,這還是次的呢,還有好多稀奇玩意,指不定連王妃也沒見過呢。&rdo;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著,姽嫿倒是滿眼艷羨地撫著錦緞,天真道:&ldo;娘娘,咱們用這緞子做件裙子吧,外面罩件玄色縐紗衫兒,頭上插支大東珠步搖,指定美死了,等晉王回來,非看得眼直了不可。&rdo;
如何吸引男子的目光,是女人永恆的話題,立時薇薇同小玉的注意力轉過來,興高彩烈地加入姽嫿的行列,討論怎麼將這幾匹精美絕倫的料子做衣衫,甚至還提到了要把下角料做成幾塊絹子,荷包或是香囊什麼的也是好的。
我嘆了一口氣:&ldo;姑娘們都別多想了,這兩匹浮光錦可不是給我們的。&rdo;
眾女的妙目統統震驚地轉向我,一片慘痛不忍的哀叫。
後來我將這兩匹浮光錦,一匹交到了瑤姬手上,一匹交給了珍珠,兩人皆流下了感懷的淚水。
可是珍珠用浮光錦按照奉定的身材做了一件男式的披風,而瑤姬也用浮光錦為奉定做了一件衣衫,又交由我手轉給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