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頁(第2/3 页)
主要兵力為奉德軍,故我同原奉定亦接觸漸多, 奉德軍上下的軍人也慢慢熟了起來,他們見我一骨瘦如柴的文弱書生同他們一般吃苦,倒漸漸除去了對我銅臭商人的偏見,有一些軍人是於飛燕的舊日朋友,知我底細也多些,同我的話亦更多。
原奉定的心腹盧倫回西京述職時,還專門拜訪了我一次,親自試驗了一次戰艦,他認出了我,不由會心一笑,後來他打聽到我的故事,又見我瘦成這樣,還以為是為了奉德軍進攻東吳而鞠躬盡粹,成為了我在奉德軍中的第一個朋友。
原奉定有一點同非白挺像,就是不太愛說話,而且喜怒更不形於色,總體感覺上性格更抑鬱些,除了正常工作交流以外,他整個人惜字如金,不苟言笑。
也難怪,在等級森嚴的原家多嘴多舌都只會自找死路,只有在戰艦下水成功那天,他的俊臉上才露出難得的笑容,顯示了原氏家族美男子應有的俊朗和魅力!
我不由感嘆,前世那個浮澡的時代,眾多的誘因造成了一作堆的勝男勝女,而這個時代,可能是因為這些眾多的紅顏禍男,使得大量的大齡女青年無怨無悔地待字閨中。
身體差不多好全了,我仍以為大塬和晉王修行為名,推託了宮裡所有的宴飲,一心撲到富君街的生意上,因為我無法面對我親生妹子要殺我的事實,儘管在弱肉強食的原家,這是最基本的戲碼,可我還是感到發自內心的寒冷和傷心。
中秋十分,我的身體也好得七七八八了,戰艦開始投入使用,八月十六,我過了一個極特別的生辰,稱月圓星朗,我們便在渭河水中正式試航了一陣夜,不想聖上也化妝在富君街的野槽口加入了我們,總算進展順利,大家都歡欣鼓舞,眾人皆說沾了我的喜氣,聖上和原奉定都祝了我生辰快樂。
此後聖上以夜宴之名,不顧日漸天寒地凍,也跟著我們經常一起試航。
今年長安的雪季來得挺早,甲戌月己酉日,霜降,天空便飄下小雪,東征不能再等了,寧康郡王拜過宗廟後,便點兵五十萬,向小庭朝開拔了。
不久,北伐前線傳來消息,原非白帶領各路大軍行軍桑乾河,經過幾晝夜的奮戰,雙方相持不下,最後,潘正越同於飛燕在戰場上單挑,兩軍的士兵皆引勁爭看,二人從天亮一直拼到天黑,直打了三天三夜,最後於元昌元年的除夕傍晚,於飛燕身中數搶,握刀之手幾斷,咬牙飛騎而馳,將潘正越追斬下馬來,潘正越餘部二十萬人馬欲往京都城方向倉惶潰逃,夜黑風高之際,四面塬軍追堵,唯冒險度過桑乾河面,人馬皆顧逃命 ,一時極度倉惶,爭相踐踏,河冰無法一下子承受這許多凌亂人馬,驟然冰破,戰馬悽厲地嘶吼,並潘軍痛苦的慘叫之聲傳之百里可聞,於飛燕不敢貿然追擊,便令大軍停至河畔。第二日,大年初一,放眼大河面上,卻見屍橫遍地,白骨冰封,血凝千里,慘不忍睹。大塬三軍歡呼之際,唯於飛燕默然視之,淚流滿面。
《金陀粹編》大將軍篇載:越平生無子,嘗於舊庭同朝稱臣,驚燕才,乃數激燕,欲與之燕交鋒,無果, 暗稱其子,謂家人若有能滅吾者,唯此子也。元慶三年兵敗於燕汝州血戰,元昌元年末,乃與燕爭幽州,除夕日單挑燕三晝夜,勇戰力竭而亡,餘部皆爭踏歿於桑乾河畔,素惡其殘暴嗜虐,y掠成性,然尊其當世用兵奇人,火化其屍後水葬之,燕甚憐潘軍卒微命賤,冰封桑乾,乃求晉王非白使卒將潘軍皆拖出冰河,於河畔挖一巨坑並潘無頭屍收埋,豎碑曰冰河潘軍冢,又令僧道念經超度潘及眾敵卒,滌其惡魂。非白報其忠義之行,太祖亦贊其武德並重,是為忠魂仁孝楷模。太祖元昌二年,燕擢升至兵部尚書,生辰之日,有潘氏老家人自聊城一路行乞送燕府兵策二本,謂乃越臨終遺願,其平生所學,皆盡於此,傳於燕攘夷擊蠻,以報家國,燕思良久,默然收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