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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梅香啊梅香，你總對朕說什麼以心換心，寬容為大，朕總笑你東郭先生，不想，&rdo;皇帝嘆道，&ldo;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非清啊，以往朕只覺你有些孬，雖喜好些男風優伶，敗德喪志的，尚還對原家有用，不想今日裡卻只覺是個愚蠢的膿包。&rdo;

&ldo;你可知孝賢皇后不計前嫌地想辦法尋來了產婆，讓你們見了你母親最後一面。&rdo;皇帝冷冷道，&ldo;孝賢皇后一直照顧你和妹妹，視同親生，可是你們卻同你們那個娘親一樣永遠高高在上，忘恩負義，寡廉鮮恥。&rdo;

原非清臉上所有的血色都褪了下去，雙手顫抖地握著刀衝上去拼命，沈昌宗輕輕一擋，原非清便跌坐在地上。沈昌宗輕蔑地看著地上的原非清，冷冷道：&ldo;賢王放肆。&rdo;

原非清冷哼一聲，爬起來時卻也改了口，冷冷道：&ldo;我們的母親是秦相爺的獨生女，從小知書達理，賢良淑德，貌美無雙，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個謝梅香？您給母后的封號不過孝恭，卻給三瘸子他娘大加讚美之詞彰顯恩寵，什麼孝賢純儀端敏，天下人皆議聖上太失公允。&rdo;

&ldo;你說你母親知書達理？賢良淑德？&rdo;皇帝忽然放聲大笑，在場眾人皆嚇了一大跳，&ldo;那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rdo;

&ldo;讓朕來告訴你，你們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人吧，&rdo;皇帝的鳳目迸出一絲強烈的鄙夷，&ldo;你們的母親同你想的，恰恰相反，既不知書，也不達理，更不懂何謂賢良淑德，她就是一個y盪的賤人。&rdo;

&ldo;住口。&rdo;原非清大吼一聲。

皇帝的臉龐充滿了銳利的殺氣，對著原非清眯起了鳳目，&ldo;當年的秦相爺位高權重，聖祖不過是一方刺史，朕更是一個小小的五品校尉，如何能入得了秦相爺的青眼？朕同聖祖都很驚訝，相府千金竟肯下嫁地方官之子。過門之後才發現，她進門時就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那個野種便是你！是那個賤人同府中一個長工的私生之子。&rdo;皇帝輕蔑地笑了，成功地看到對面的原非清開始崩潰。

&ldo;當年相府千金所謂下嫁不過是為了遮遮醜。好歹其實朕也算是高攀了，只要能平安度日倒也無妨。可是她太不知足，就同你一樣，自嫁過來後，處處囂張跋扈，對公婆無禮，且好妒成性。我那些從小一起隨身長大的丫頭，一個個被她找藉口賣到煙花之所，或配小廝，或殘害致死。當年初畫的娘親方生下初畫，還沒來得及看初畫一眼就被她杖殺了，可憐的初畫連一口親娘的奶水都沒喝過。&rdo;

&ldo;你同你那無恥的娘一樣，荒y好色，縱慾無度，好歹你畢竟為原家尚了兩位軒轅公主，朕便留下你，也算是原家對你的感謝。可是朕不能忍受你的懦弱和愚蠢，你真以為你的好妹子放了永春坊那一場大火，嫁禍給君氏，朕毫不知情嗎？&rdo;

原非清面露駭色，馮偉叢早已遞上一個托盤，裡面放著一支晶瑩玉潤的紅玉西番蓮扇墜子，扇墜子的一角似被燒焦，一片烏焦。原非清面色煞白。

&ldo;南嘉郡王向來喜歡紅色西番蓮，安年為他所有的內衣袖口都用金線鉤了朵重瓣西番蓮，對吧。&rdo;皇帝微微笑道，&ldo;你喜歡上那個名旦東哥兒，可又覺得對不起宋明磊，這支扇墜不過是一件你討心上人喜歡的小玩意兒，卻是永春坊陳員外家的傳家寶。你逼死人家上下十餘口，只剩下一個被打瘸腿的兒子陳貴，就因為郡王說了一句漂亮。&rdo;

&ldo;我沒有，&rdo;原非清臉一陣紅，然後又一陣白，駭然脫口而出，&ldo;我是讓西營把陳家囤積鳳翔的證據給大理寺，可我只是想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