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繃帶下的五指,真是一處好的也沒有,細長的傷口布滿指尖,只需輕輕擠壓,便能將指尖皮□□隙看個清楚。
白玄處理完一隻手,將手輕擱到一旁,把鳳清抱得更緊些,又將另一隻手拉下來。
鳳清心裡罵混蛋,但還是將臉整個埋在他頸間輕蹭著。
兩手放完血,漸漸地心口絞痛便消了,只剩指尖輕微刺痛。
鳳清緩了過來,怨恨白玄非割他肉,便不想從他身上起來,無賴撿了個舒適的人形靠墊。
白玄是個稱職的靠墊,不但沒怨言,還給他調了個舒服的姿勢,一手摟著人,任他舒服。
半個月來,鳳清放血不少,他體質虛弱,就算平常吃了很多補血食物,如今放了血,還是面如白紙。
白玄心中已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想起戒塵之前說的話,他開始猶豫,是否真不該急,而是先緩一段時間。
鳳清身體狀況由不得他胡來。可又說來,鳳清如今的狀態不上不下,若不動手,他豈非動手前都要遠離他?
鳳清現今到了什麼程度,他心裡沒底。
想著,趁人還清醒,他便想問問。
可他還沒說,鳳清就先開口了,&ldo;為什麼你割破我的手指就能止下我心口疼?這絞痛似乎只針對你。&rdo;壓著他肩頸發出的聲音,悶悶的,帶些怨氣。
白玄自娶鳳清那日到後來,鳳清從未對他表達過愛語,一句也無,他始終不敢確定這人對他的心思若何。但今日,他萬分確定了,這個人不只是人,心也是他的。
中相思引的人會忘卻,會對睜眼後第一個看見的人動情,而且此生便只會對這一人動心。
但若相思引未解,還對旁人動情,心口絞痛便如受刑。
這人心思總藏得太深,而如今,他終於藏無可藏。
他說過,這疼痛,只針對他。
鳳清等了會兒,白玄只一個勁捋動他的頭髮,要麼撫上他的臉,不由有些惱火。
開門見山便說了,&ldo;唔嗯,以後不要靠近我,我其實很怕疼。&rdo;
白玄其實也在考慮,卻當真騎虎難下。便想著等會再問戒塵一次。
他輕吻住鳳清唇角安撫,沒說答不答應。
可看他這態度鳳清就知道他不想答應。
他當然沒說,他其實也不想他離得遠遠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在鳳清記不得的曾經,白玄說過,他的清兒是一個對感情很遲鈍的人。
可不管為什麼,鳳清以為,就算他不願白玄離得遠遠的,兩益相權,他不想疼。
白玄迂著問:&ldo;你失憶這麼久,可曾有記起過什麼?&rdo;
鳳清想想,搖頭,&ldo;沒有,大概當初傷得重,我什麼印象也沒有。&rdo;他頓下,語氣帶了絲落寞,&ldo;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不曾有過曾經?&rdo;若是有,便是傷得再重,怎會忘得這般乾淨?
第125章 第125章
白玄抱著人的手緊了緊。
他不知道沒有曾經是什麼感覺,但他知道他的不安。
好像世間的一葉浮萍,憑空而來,迷茫無措,任風操控其行,不可自主,面對著陌生而未知的環境,人,與事,剩下的便只有不安。
白玄曾為鳳清只因為池宵便下令向人族開戰覺得荒唐,現在卻明明白白知道他的感受。他雖不願,但池宵那時於他並不只是所愛之人,更是他在這世間唯一可信任,可接觸的,如他在這世間的唯一一般,丟了,怎能不急?
他如今,只覺得心疼。
他將人摟得更緊,輕笑,&ldo;清兒如何會沒有曾經?清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