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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過頭，背對著白玄，卻任性的往後一倒，直直倒進身後的懷抱，腦袋靠住白玄的肩。

&ldo;吶&rdo;，他忽然說，語氣有些輕快，&ldo;白玄？你說，我想要的，你都給，是這樣嗎？&rdo;

&ldo;清兒想要什麼？&rdo;

&ldo;什麼都可以？&rdo;谷清淺笑，揚手環住他的頸項，頭後仰，眼中笑意點點。一身紅紗隨風而舞，有些迷人，也有些嗜血。

&ldo;可以。&rdo;

&ldo;哦‐‐&rdo;月光下，紅衣裹身的人輕輕側過頭，靠著身後人的肩，一雙水眸直直望進白玄眼中，笑容變得很惡劣。

&ldo;那……要你的命呢？&rdo;

白玄側頭，正好看著肩上的人，和那帶著純淨，卻又有些邪氣的笑臉，眼神閃了閃。

谷清道：&ldo;你說的，只要我跟你，你能給我所有我想要的。&rdo;他輕笑著頓了下，&ldo;但，要是你不能，那……&rdo;

話未說完，已被截斷，&ldo;可以。&rdo;

谷清呆了一瞬，眉間似帶疑惑，仿佛沒有聽懂。

月光下，紅衣若妖的人似乎不解地問，&ldo;嗯？什麼？&rdo;

問完，卻別開了眼神，唇齒無意識咬合。

你，到底想怎樣？

&ldo;孤皇說，可以給你。&rdo;又一聲。

疑惑沒有了，谷清低了眼瞼，濃密的眼睫遮去了眼中的一切，他念了句：&ldo;是嗎？&rdo;

臉上，有什麼在輕觸，撫動著。

&ldo;沒事的！&rdo;有人這麼說，&ldo;別哭！&rdo;

谷清轉身，同樣跪坐在地上，與白玄面對面。

一邊手伸向後頸，再收回來時，手上多了一枚銀色的簪子。

銀色的長簪很漂亮，在月光下泛著漂亮的光澤。

他抬頭，看向白玄的眼，本是想看出他的動搖，卻把自己看愣了。

平靜得毫無波瀾的眼中，沒有畏懼，沒有退縮，只有叫人熟悉的縱容和寵溺。

谷清輕笑一聲，眼卻是冷的。

&ldo;怎麼？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rdo;

他舉起手中的銀簪，讓白玄看到&ldo;這個，&rdo;他說，&ldo;你今日晨時為我結上的，用來結束你的一切，我以為不錯，你覺得呢？&rdo;

白玄看著他，不語。

谷清捏著簪子的手微緊。

眉頭一皺一放，表情忽然柔和，聲音輕而柔，低哄：&ldo;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你……真的要答應？&rdo;

白玄看他一眼，眼中情緒不明，沒說話，閉上了眼。

&ldo;噌‐‐&rdo;

銀白的髮簪尖端閃著鋒利的光，直取那暴露在空氣中毫無掩藏的喉嚨，殺氣畢現。

&ldo;嗤‐‐&rdo;

皮膚一寸處，閃亮的簪尖停下。

&ldo;……&rdo;

空氣中，有簪子落地的清脆聲響響起。

白玄睜眼時，幾乎是同時，懷中一沉。

&ldo;真是的，敗給你了～&rdo;懷中的人一聲輕嘆，全身好像沒了骨頭，全軟了，唯有雙臂張開，攬住自己的頸項。

身前的衣襟，有微微的濕潤感傳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