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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柔蘭想了想,也確實覺得自己在這裡耽擱太多時間,再不回去便遲了。她想著,便福身道,「柔蘭先行告退。」
祝辭沒有說話,看著那道嬌小的身影匆匆轉身離開,沿著抄手遊廊走遠,消失在盡頭。
方才若有似無的女兒香氣依舊縈繞在空氣中,祝辭倦懶地笑了聲,回想著方才那抹白皙顏色,眼眸中的神色深濃如墨。
她方才說,他是君子?
不。
他和這兩個字永遠都扯不上關係。
若她知道,當他見到她,聽到她柔軟的聲音時,心中想的都是什麼,恐怕便不會這樣說了。興許她還會害怕,會想從他身邊逃離開。
女兒香,桃花記,胭脂紅。
他如今掌控全局,也不過是為了謀奪一個她而已。
赴白站在後頭,見柔蘭離開,忽然想起什麼,上前道,「二爺,方才過來的時候,我聽小廝說鄔嬤嬤不久前好像來過一趟,送了點白玉糕過來。似乎是祝老太太喜歡,府里早上派人專程去城裡最大的迎春樓買回來的,因著量多,每個院裡都分了點,便也特地給您送過來一份。」
祝辭沒有說話,慢慢摩挲著玉扳指。
半晌,他不知想到什麼,唇邊浮起冷淡的笑,「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赴白猶疑著,眉頭皺成一團,「二爺,那我們該怎麼辦?這糕點棘手,因是打著祝老夫人的名頭送來,二爺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如若吃了,肯定便遂了徐氏的心意,說不準就吃出什麼問題來,可如若不吃,祝老夫人那邊又不好交代……」
祝辭輕笑,「為何不吃?若不吃,徐氏又怎會滿意?」
赴白瞪大眼睛,著急道,「二爺,可那糕點明擺著就是有問題的啊……」
話急急說到一半,赴白對上祝辭掃過來的視線,陡然一驚,恍然大悟,明白了。
「二爺您這是……」
因著今日祝桃一事,祝老太太擔心孫女,也沒心思繼續,壽宴便提早結束了。
祝衫道著歉,一個個把前來參加壽宴的賓客送出去,等到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庭院中丫鬟和小廝都在忙碌收拾,徐氏冷著臉站在旁邊,見祝衫過來,怒火蹭蹭往上冒,過去劈頭蓋臉便是一連串質問。
「老爺,您方才為何要讓那不知好歹的丫鬟去治桃兒,所幸桃兒沒什麼大礙,若桃兒當真有個好歹,叫我怎麼活?」
徐氏的聲音尖利,引得庭院中不少丫鬟和小廝都悄悄看了過來,祝衫只覺得面上掛不住,臉色難看,沉聲道:「行了,回屋子再說,也不怕丟人。」
好歹將徐氏帶回了屋子,關上門,祝衫才鬆了口氣,他今日一整天都在應付賓客,著實疲憊了。
祝衫走到桌邊坐下,正提著茶壺倒茶,身後徐氏走上來,咬牙問道,「老爺,那丫鬟你打算怎麼處理?」
「什麼怎麼處理?」祝衫皺了皺眉,喝了口茶,「那丫鬟不是把桃兒治好了嗎?賞點銀子打發了就是。」
徐氏臉色更加難看,怒道:「還賞銀子?我沒把那丫鬟攆出去就是手下留情了!」
祝衫不理解徐氏為何如此生氣,回想起那丫鬟的模樣,似乎生得很是貌美,心中一動,眯著眼睛問道,「那丫鬟是哪個院子的?」
「不過就是個雜院裡干粗活的!」
祝衫擱下茶杯,皺眉看向徐氏,「王嬤嬤是不是人老了,做事也出岔子了,那丫頭一看就不是干粗活的料,讓她去幹活?」
徐氏沒想到話頭被引向這裡,隱約察覺到什麼,猛地看向祝衫,「老爺,那丫鬟是個禍害,不能留!若不是她,我的延兒如今就不會處處都低祝辭一頭了!」
聽老爺的意思,竟居然對那個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