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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不相信……這些已經考慮不到。我怔怔地看著腳下的青糙，身邊許多人在叫嚷，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金長老大笑起來，笑聲異常尖利，刺得我不得不回頭看他。

他捏著那塊血紅的小小的石頭，得意而且猖狂，對仙帝吼道：&ldo;看清楚了嗎？！這是什麼？！血琉璃！萬能的聖尊！您還需要什麼證據！&rdo;

後面的人亂成一團，發呆的發呆，叫嚷的叫嚷，含真一把扶住快要倒下的尚尚……尚尚，他在看我。

我的心裡猛然一涼。

他在看我！一如初見那時，純真茫然的眼神，那樣無辜，仿佛無意識地告訴全世界：我什麼都不知道，那些煩惱的事情，與我完全沒關係。

他為什麼要這樣看我？為什麼？

我覺得渾身肌肉都在瑟瑟發抖，幾乎要站不住，只能慌亂地，近乎狼狽地把腦袋別開。

別這樣看我！不……什麼也別說，算我求你，尚尚！

有人在大聲說著什麼，是雷長老的聲音，不知是因為斷臂的痛楚，還是因為興奮，他的聲音在顫抖：&ldo;哈！血琉璃！這隻畜牲太狡詐！用一個人類女子做幌子，騙的我們團團轉！沒有錯！真正的血琉璃一定被他藏在自己身上！這個女人只是他弄出來的替罪羊罷了！特意找到當年騙了琉璃仙人的人類女子的後代，在她魂魄上動一點手腳！原來如此！&rdo;

他每說一個字，我的身體就抖一下。

或許真相就是這樣……是不是，尚尚？

再簡單不過的答案，把偷來的血琉璃放一點在我身上，在我的魂魄上動一點手腳，所謂的妖言咒印，就是他騙人的把戲。真正的血琉璃，一直被他藏了起來，我是他的擋箭牌，他把我推到浪尖，讓不明真相的神仙妖怪來找我麻煩……是這樣吧？這樣的解釋，太合理了，與我的那些怪夢吻合在一起，也能解釋他閃爍的眼神，魅惑的吻……但，抱歉，我還無法理智到這種地步，可以一面冷靜地分析尚尚怎麼設計我，一面痛恨他的冷血。

我做不到。

我不相信。我選擇不相信。

我寧可相信那隻軟綿綿的橙色小貓，寧可相信他的撒嬌，他的求婚，他的懶惰，他滿頭大汗地從天而降，從各路神仙妖怪手裡救我，我這個不像公主的公主。

他會變成貓，團在我懷裡，毛茸茸的臉蹭著我的脖子，然後抬頭，細聲細氣地告訴我：春春，我想吃核桃蘇。

我不要相信這些冷血的設計，會做這些的人，不是我的尚尚，他一定是陌生人。

雷長老一邊笑一邊說，最後劇烈咳嗽起來，然而還是不肯放過，嘶聲道：&ldo;嘉右！你還愣著做什麼！把這隻孽畜拿下！&rdo;

嘉右本來就在發呆，被他這麼一吼，又呆了一下，這才茫然地望過來，一付大夢初醒的模樣。

這隻神仙，也是被蒙在鼓裡的傻蛋，和我一樣。

他怔怔地看著尚尚，半晌，才擠出幾個字：&ldo;你……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吧？&rdo;

沒人回答他，或許那就是默認。嘉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張嘴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ldo;嘉右！&rdo;雷長老憤怒的聲音幾乎要炸破我的耳膜，嘉右動了一下，卻還是沒過來。

&ldo;沒用的東西！&rdo;金長老手指一彈，掌心陡然長出一隻漆黑的劍，他身形一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