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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報上報導那事兒,就那人民教師把親爹送進牢里的,我聽人說是咱學校的小程,不知道是真是假。」
「能是假的麼,就差明著點咱們學校『上樑不正下樑歪』了,你說也是的,小程和她家裡人能有什麼深仇大恨啊,鬧得這麼難看。」
「不過說來也怪啊,我聽說小程的父親是錦夕的老程來著,怎麼又冒出來一個?」
「這誰知道了,關係也夠混亂的。」
「但怎麼說要是有血緣關係,讓人蹲大獄也是太絕情了,小程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兒的人啊。」
……
等到兩個老師的聲音漸漸走遠,程見煙才從隔間裡走出來。
她擰開水龍頭洗手,任由清涼的水流划過指縫,面無表情。
沒什麼好在乎的。
外人總是輕描淡寫當事人所經歷的苦難,還要一臉聖母樣兒的勸說諒解『家庭』大和諧……
可歸根到底,他們算個屁?
程見煙過自己的人生,當然只順從於自己。
但身處事業單位,尤其是從事網絡時代的教育行業,學校對各種各樣的輿論一向很敏感。
中午休息,程見煙就被劉主任叫到了辦公室,說是有事要談。
她看了眼時間,給季匪發了個信息叫他等會兒,就進了主任辦公室。
談話內容果不其然,是圍繞登上早報和熱搜的話題展開的。
「程老師,我對你家庭情況沒興趣,但這件事上了本地的報紙,不少學校里的老師和學生都聽說了,影響很大……」
劉主任嘆了口氣,說的直接:「要想把亂七八糟的輿論掐死,還是得趕緊解決啊。」
「怎麼快點?」程見煙想了想,謙虛地問:「打官司是件挺繁瑣的事。」
劉主任一愣,沒想到她居然直接承認自己確實是在打官司這件事。
本來他還以為真的是『謠言』之類的呢,畢竟程見煙的父親是程錦楠,錦夕高中的數學老師,這是她檔案上就寫著的事實。
「程老師。」劉主任正色:「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程見煙簡略的把事情說了說。
劉主任聽完,眉頭皺的越來越深:「這麼說來,網絡上的傳聞也不全是虛的,你和那位許先生,確實有血緣關係是吧?」
程見煙抿著唇,不肯說話。
「既然這樣,我站在學校的角度,還是建議和解比較好。」劉主任無奈的嘆氣:「畢竟這官司得打到什麼時候去,你和你生父的破爛事兒已經上了本地熱搜,後續肯定有跟蹤報導的,這對你和學生都是種影響。」
「劉主任,那個人不是我父親。」程見煙垂在身側的手指攥成拳,有些倔強地說:「我也從來沒見過他。」
「對我來說,他只是一個施暴者。」
「難道當老師的被人打了,為了學校『不受影響』,就必須忍氣吞聲不能打官司嗎?」
「你這是什麼話?」劉主任被她這番『頂撞』的言論氣的一愣,隨後就站起來了:「有幾個人遇到這種事兒會鬧上本地熱搜的?這不是影響太壞了麼!你不檢討自己就算了,還反過來質問我?」
「你在體制內工作,應該明白『低調』兩個字怎麼寫吧?上班這麼多年了,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我教你不成?」
程見煙被訓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只覺得腦子『嗡嗡』的。
季匪之前說過的那些話字字應驗——職場內的潛規則就是事事推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尤其是事業單位。
群眾一員受委屈算什麼?『家裡』的事情家裡解決,不要影響到學校才是最重要的。
程見煙氣得臉色發白,